也許他不應該過於冷淡。
掌門內心感覺有戲,繼續抑揚頓挫的道“女孩字本來就是要寵著的。仙君您看!像是我這攬月峰,女弟子上有為師下有師兄弟,可是半分委屈都不能受的……”
掌門費儘口舌,用心良苦,跟鬱塵長篇大論各種真情實感說了一大堆。
其實他的最初的想法挺簡單的,就是想著仙君數年來孑然一身在斷淵峰孤獨又寂寥,如今收了徒弟,在未來的漫長歲月中有個人陪伴也是甚好的。
掌門隻是單純的想讓他們的師徒關係友好一些,但是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他也沒有往彆的地方想,
師徒結為仙侶本是三界大忌,幾乎是不曾出現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是出現了,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仙君!
仙君冷淡嚴正的頷首,說好。
掌門得到了仙君的回應,更加驚喜了,在心底發誓一定要給仙君創造一個友好的師徒關係!直接在攬月峰跟鬱塵滔滔不絕的說了大半天。
隻是理是這麼一個理,後續的發展卻不太正常,逐漸偏離原本的方向,變得越來越詭異。
等掌門得知真相之後,再想到如今堅信師徒關係的自己,直接抱著柱子哭成狗,恨自己當日的單純,直接毀了仙君一生清譽。
…
一月時間,
在斷淵峰可以說的上是簡單又規律的肅然。
仙君雖然沒讓她再背仙規,卻先教了她清心曲靜心咒等,其次才是劍法。
染白真不覺得自己需要學什麼清清心曲,不過仙君教她也總不能拒絕。
玄清宗每隔一年會舉辦一次仙劍大會,是針對於玄清宗弟子相互之間的劍法切磋。
而如今距離仙劍大會不到半月。
染白剛剛練完了一套鬱塵教給她的劍法,劍芒橫掃時驚落一地桃花紛飛,她收了劍,走向古亭中。
白衣仙君端正坐在古亭石凳上,永遠的一絲不苟,他細細煮了一杯茶,襯著指骨清透而修長,執著茶杯的模樣雅致。
染白慵慵懶懶的,想也不想直接從仙君手中拿走那一杯茶,隨意抵在唇邊一飲而儘,然後自然而然的將茶杯重新放回鬱塵手中,拖著腔,低唔一聲“師尊怎麼煮的茶,挺好喝。”
少女從他手中抽出茶杯一飲而儘的動作著實迅速又行如流水,坦蕩又隨性。
鬱塵頓了一下,指腹無意擦過少女手指殘留著陌生的溫度,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空了的細瓷茶杯,然後將茶杯放回書石桌上,白色衣袖垂下遮住半截手腕,語氣平靜“你想學?”
“……”染白不是很想,她煮茶和鬱塵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她挑眉一笑,“我學什麼啊,不是有師尊在嗎。
她點了點唇角,挺天經地義的,帶著點不自知的撩“我喝師尊煮的茶就好了,最好喝。”
鬱塵沒說話。
“半月之後仙劍大會。”染白靠在亭柱,“你要不要你家徒弟給你拿一個第一名回來?”
她笑著詢問。
語氣天經地義。
仿佛第一名不過是一件再輕易不過的一件事。
鬱塵淡漠看了一眼倚靠在亭柱上的少女,薄唇輕啟“本君有要事,會離開玄清宗。少則幾日,多則半月。”
“你一人在斷淵不可胡來,按照本君給你的劍法練習。”他的音質微冷,是很好聽的質感,在說話的時候無波無瀾。
染白明顯頓了一下,她問“什麼事?”
“封印之事。”鬱塵隻平靜說了四個字,不欲多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