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遇平靜道“家裡妹妹調皮,改的備注。”
“……”
班德聞人傻了。
…
暑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接連數天,染白大半夜的拖著封落出去“晨練”
染白還沒怎樣,封落就已經要崩潰了,尤其是除卻晨練它還要兼職一個跑腿買早餐的工作。
封落懷疑再這樣下去,整個城市遲早被染白轉完,到時候她是不是還要去外地晨練?
太可怕了。
“宿主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染白漫不經心“讓你長長見識。”
“……”
又是一天晚上,染白打著一盞小台燈光線並不亮,昏黃朦朧,落在側臉上看不真切,捧著一本書在床上看。
一共二百七十一頁,書是一本雜文,染白從路邊淘到的,她看書沒什麼講究,英文原著也好,路邊雜誌也罷,亂七八糟的什麼都看,也能看得下去。
翻到最後一頁,她將書合上,眼睛因為倦怠有些發紅。
染白將書放在床頭櫃上,關了台燈,片刻思索後,決定給自己催眠一把,事不宜遲。
時鐘滴滴答答,月亮藏在雲朵後,夜色長久安靜。
她又夢到了那間閣樓。
大霧四起,什麼也看不清。
白衣影影綽綽。
“先生。”
“先生。”
“先生——”
聲音模糊遙遠,時遠時近。
永遠隻有那麼兩個字。
畫麵陡然一轉,滿目血色。
心跳仿佛頃刻間停止。
染白睜開眼,坐了起來,眉眼匿在陰影中,晦暗不明。
她想喊點什麼,什麼都好,隻要能衝破喉嚨,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柔軟的棉絮堵在了血管中,不隻是變成了尖銳的刺,沉在深海,封在冰塊,窒息中沉默。
不哭不鬨,不言不語。
很難受很難受,沒關係,忍著就好了,總會過去的。
然後。
無喜無悲。
就這樣了。
“宿……宿主?”封落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它覺得染白剛剛那樣有點嚇人。
沒開燈,很安靜。
染白視線落空,逐漸聚焦。
“你怎麼了?”
“有點打擊。”
“啊?”
“催眠居然不好使。”染白笑了,漫不經心。
“你嚇我一跳。”封落說,“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染白舔了一下尖牙,似笑非笑“能怎麼?”
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