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符夏生氣至極,雙手抬至胸前,幻化出一團藍色光芒向我襲來。
我不能躲閃,否則忘川河中的鬼怪會受到傷害,正當我要承受力道之時,一團白色花瓣抵擋了下來,是蒼北。
他看上去沒有那麼嬌弱,眉宇間多了一分硬朗,可一開口就原形畢露。
“嚇死我了,夙白妹妹,你沒事吧,哪兒來的藍球球?”
“你去哪兒了?”
“我去了一趟人間。”
話音未落,符夏先訴起苦來,她指著紅紅的臉蛋,淚眼婆娑。
“蒼北哥哥,夙白打我,你看我的臉。”
“嘖,真紅。”
“她潑婦,她打我!”
“夙白妹妹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人,她打你肯定有她的理由。還有,不準說她潑婦,你現在更像潑婦。”
“你!”符夏氣的手發抖。
“我們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忘了咱們天天一起聊天的時候了嗎?”
蒼北撇了一眼,“我們很熟?”
“走,夙白妹妹,咱們回家,手指頭痛不痛?”
我和蒼北剛轉身,背後一道冷風襲來,蒼北護我不及,我和他的肩膀生生挨了一鞭子。
“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九重天上的神女!”
“神女又如何,死後還不是要來地府報道。”我把蒼北拉在身後,隻要符夏再敢襲擊,我就不客氣了。
“我隻是來地府玩玩罷了,閻王見了我都要給我三分麵子,你今天完蛋了,我定要讓閻王好好懲罰你。”
“懲罰誰?”黑無常的聲音突然傳來,他站在符夏麵前,白無常則將我和蒼北護在身後。
符夏一時不知所措,“沒什麼,你讓開!”
黑無常胖胖的身體此時特彆偉岸,他眼睛微眯,用鐐銬鎖住了符夏。
“你乾什麼?你們地府就這麼不講理嗎?我可是九重天的神女!”
“神女?”白無常冷笑一聲,也用鐐銬鎖住了符夏,到閻王麵前說吧,看看你有幾分薄麵,能讓閻王給你麵子。
符夏徹底慌張,掙紮著要逃跑,可她根本抵不過黑白無常。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閻羅殿。閻王坐在台上,悠閒地磕著瓜子,看到我們,熟練的吐出了一個瓜子殼,“來啦?”
我翻了個白眼,坐在了木椅上,招呼蒼北坐在我身邊,而符夏被扔在了地下。
“符夏,原名殷青,菏澤人,數百年來為了維持美貌,不斷奪取年輕漂亮的女子的容顏,殺人無數,要下地獄。”
閻王說完,“呲溜”了一口茶,“啊!好喝!”
“饒命啊。”符夏淚流滿麵,妄圖用身體勾引閻王。
“艾瑪,辣眼睛,快給我端盆水。”閻王揉著眼睛,當真留下了淚水,不知是不是瓜子上的鹽疙瘩進了眼睛。
“拉下去吧。”閻王洗好眼睛,揮一揮衣袖,立馬上來四個鬼差,拉著符夏就要走。
“憑什麼?夙白在這裡生活的這麼安逸,這麼多人喜歡她,而我隻能每天躲躲藏藏?我要替代她!我真後悔那鞭子下手太輕。”
“鞭子?你打夙白妹妹了?”
閻王停下了嗑瓜子的手,嚴肅的看著符夏。
“沒有,沒有。”
“嘶,疼。”我發出了聲,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疼。
“夙白妹妹,她真的打你了?”黑白無常跑下來,關心的問著。
“嗯,蒼北為了保護我也受傷了。”我委屈的低下頭,捂著自己的傷口。
“夙白妹妹是我們地府的團寵,整個地府都舍不得說夙白妹妹半句不是,你居然打她?”
黑白無常十分氣憤,晃著鐐銬靠近符夏。
“我不是故意的。”符夏害怕的後退,被鬼差按在了原地。
“夙白妹妹,你先回去養傷,符夏罪行累累,我們要重新對她審判。”閻王拍拍身上的瓜子碎屑,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