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快去快回。”
“得嘞！”
“等，湯，放。”
閻王還真是夠忙的，說話都這麼簡潔。
我把湯圓遞給判官，出了閻羅殿。
再次來到秦安，歡喜婆婆也不知道往哪裡走。
“歡喜婆婆，老伯叫什麼名字？現在夜市開著，人很多，咱們問問去。”
“名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的名字好像和天空有關，好像還有一個錦字。”
“和天空有關？藍？廣闊？還有啥啊，蒼北。”
“應該就是藍了吧，蔚藍的天空，婆婆，還有什麼線索沒有？”
“忘了，自從我死後，什麼都記不清了，算了吧，我也隻是心血來潮，死都死了，這些執念也該放下。”
“歡喜婆婆，這些線索夠了，我們去問，你在這裡等等。”
我拉著蒼北到了一個麵攤前，擺攤的是個年輕人，“你好，這裡有沒有一個名字裡有錦字的老伯，名字和天空有關？”
“這我不知道，小姑娘，你們找人？大晚上的吃碗麵再走，我的麵可好吃了，吃了保準你能找到。”這年輕人看著樸實，話倒是不少。
“不用了，我們急。”
“夙白妹妹，或許問和歡喜婆婆一樣年齡的人會有用，他們都在這塊兒長大，肯定比較熟悉。”
“說的對，蒼北不錯啊，那兒有一個老伯，咱們過去問問。”
我把問年輕人的話又問了一遍，老伯一聽立馬精神。
“這不是小歡喜常說的話嗎，她就愛這麼介紹小錦，你們找小錦乾嘛？”
小歡喜，小錦，真是可愛的稱呼，我一下子喜歡上了這裡。
“我們是歡喜婆婆的外孫，是歡喜婆婆讓我們找的。”
“這樣啊，小錦家離這裡很遠，在秦安的另一邊秦西那一塊兒，不過找一輛馬車半個時辰就到了，你們到秦西最大的酒樓下車，那就是小錦他們家開的。”
“謝謝您啦。”
“嘿，不客氣。哎？不對，你們是小歡喜的外孫，怎麼不知道小錦家在哪兒？”
還未等我和蒼北回話，老伯喃喃道“嘿，都忘了小歡喜已經先走一步了，我們這些老骨頭，都要排著隊走的，不知下輩子我們這些人還能不能遇見，嗬嗬，一輩子啊，居然這麼快，好像昨天還在和小歡喜小錦他們玩鬨遊樂，如今一晃，居然這麼老了。”
歡喜婆婆麵露不舍，上前抱了抱老伯，想哭但沒有眼淚。
“孩子們，走吧。”
我們一路無話，歡喜婆婆沉默了一會兒，就又笑了起來。
“幸虧成了鬼魂還有這麼幾天自由的時間，我感覺身體都輕快了不少，都不用馬車，咱們都走了這麼遠了。”
我和蒼北回著話，氣氛又活躍起來。
到了秦西最大酒樓的後院，我們終於找到了小錦老伯，此時已經是半夜，他們正在睡夢裡。
我們三個隻好找了一間小柴房等著。
“歡喜婆婆，你和小錦老伯分開以後，你有沒有恨過他？”蒼北認真又期待的看著歡喜婆婆。
歡喜婆婆淺淺一笑，“一開始有，可後來啊，還是希望他能夠過得好，能夠幸福快樂，這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屬於他，其實，我們都希望對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