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知音的師父拓跋如也是上一任無憂宮宮主,她去逝之後,便將無憂宮交到了自己的弟子拓跋知音手裡。
倆人既是師徒,又似母女。
這也是她全力保護拓跋知音的身世不被人所知,並將宮主大位傳授的原因。
拓跋知音看向鐘道隆,神情淡然的說道:「好讓國主曉得,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裴知音。」
「嗬」
鐘道隆冷笑出聲。
複仇者聯盟?
「裴懷安勾結賊黨,死有餘辜。」
「勾結賊黨?」拓跋知音目露凶光,出聲質疑:「父親為你赴湯蹈火,也不知道乾了多少惡事。」
「母親說父親生前寢
食難安,每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早早交代她要早做打算」
「還再三叮囑母親不要把我接回來,最好能夠做一個徹底切割,讓外人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
「為的就是提防你這無情無義過河拆橋的暴君。」
「這一點,你問問陳風雷就知道了。」鐘道隆出聲說道。
拓跋知音看向陳風雷,並不清楚中間還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陳風雷輕輕歎息,說道:「裴宗主覺得自己殺孽深重,於心不忍於是,在清除唐厲餘黨的過程中,私自放走了很多家眷,包括那些重要將領的孩子。」
滅唐案中,有幾把刀同時砍向唐氏派係的人馬。
首先是由沈家主導的軍隊,他們也是剿滅唐氏的主要力量。
其次便是監察院和軍部的安全局,他們負責緝拿和調查唐氏派係的官員企業家。
包括支持和同情唐氏一係的官員企業家。
再然後便是裴懷安這一類的修行者,他們主要的目標便是唐氏一黨之中的修行者,以及那些戰力值強大的將軍和將軍的家屬。
陳風雷的蜂巢負責監督統籌,隻向鐘道隆一個人負責。
「這些消息都是陳風雷彙報給我的,那藥也是他下的,要怪,你就怪陳風雷吧。」
陳風雷表情苦澀,出聲解釋道:「當時情況特殊,大家處在不同的陣營,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個時候的裴懷安是鐘道隆的心腹乾將,陳風雷也是鐘道隆的心腹嫡係。
倆個人既有合作,又互相競爭。
所以,那個時候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是常有之事。
上麵自然知道底下人心裡的這些小九九。
裴懷安之所以會死,僅僅是因為上麵想要他死。
和其它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關係。
如果有的話,也不過是陳風雷恰好提供了一個契機。
除掉裴懷安的機會。
「我理解。」拓跋知音點了點頭,並沒有受到鐘道隆的挑撥而去怨恨陳風雷。
「家父不是一個好人,為了功名利祿,也就是國主剛才許下的榮華富貴,做了不少肮臟事.」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把良心賣了,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還被自己的主子給毒殺了.」
「這才是最可恨的。我要是他,死不瞑目。」
「看來所有罪過皆在我一人之身了。」鐘道隆出聲說道。
「自然。」拓跋知音看向陳風雷,問道:「陳總管,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有勞宮主了。」陳風雷拱了拱手。
他也希望儘快把事情給解決了,把鐘道隆給掌控在自己手上。
夜長夢多。
反派死於話多。
正派也是。
拓跋知音看向擋在鐘道隆身前的三胞胎,然後素手一彈,輕輕的撥動了懷裡的琵琶琴弦。
叮叮鐺.
叮叮鐺.
琴聲清美。
一股仿若實質的音波撲麵而來,將太極殿裡麵的每個人都籠罩其中。
鐘天意毫無修行功底,身體又極其虛弱,隻聽一聲,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鐘道隆身中劇毒,體質薄弱,在此音波的攻擊下,也"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陳風雷隻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腦袋上戳似的。
由內至外。
阮氏三兄弟直麵音波的攻擊,表情更是猙獰恐怖。
他們不敢讓拓跋知音再
彈奏下去,阿大一馬當先,一拳轟向拓跋知音的麵門。
「這個交給本仙。」
謝翩躚哪肯讓自己師姐吃虧?
喊了一聲,便拔劍衝向了阮老大。
阮老大出手的同時,阮老二和老三也動了起來。
他們看到老大被截,便一左一右的攻向拓跋知音。
一攻頭部,一掃下尾。
拓跋知音的腳尖輕輕點地,人便飄蕩而起。
手上撥弦不停,腹部卻突然間向內部緊縮。
那原本就纖細的腰肢仿佛都要消失了一般。
她雙眼圓睜,突然間對著阿二阿三張開嘴巴
吼!
佛門獅子吼!
轟.
強大的音波之力襲來。
阿二和阿三的身體全部被撞飛了出去。
——
白鷺山。
白鷺書院。
軒轅明鏡從院子的葡萄藤上麵摘了顆葡萄塞進嘴巴裡咀嚼著,然後衣袖一甩,人便躍到了白鷺山山巔。
他看著端坐在迎客鬆上麵的黑袍男人,笑著問道:「你是攔我?還是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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