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推撞之下,飛過來的門板猶如一座壓過來的小山。
能夠把鐘天意那柔軟的小體格給碾成肉泥。
陳風雷並不在意這個。
隻是時間上有問題。
鐘道隆還活著呢。
陳風雷一腳踢出去。
哢嚓!
厚實的木門被擊的粉碎,木塊朝著四處飛濺而去。
鳳凰出現在門口,手握鳳凰鞭,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鐘天意,你在乾什麼?”
屋子裡麵有不少人,但是,她的視線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鐘天意。
第一,鐘天意是皇子。
如果有人逼宮謀反,那一定會打著皇子們的名義進行。
隻要有他們的參與,那些人才能夠占據大義名份。
反正都是鐘氏的人坐江山,誰來不是一樣的嘛,隻要是鐘氏的血脈就成了。
第二,鐘天意正舉槍瞄準他們的父親,而父親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
這個禽獸,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鐘天意滿臉驚愕,他也沒有想到鳳凰這個時候會趕過來。
陳風雷不是告訴他整個鳳凰宮已經被控製了,所有的重要人物都處於‘監禁’狀態?
鳳凰怎麼就跑出來了?
他可以槍殺鐘道隆,為此,他也無數次的做過心理建設。
可是,如果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妹妹站在旁邊圍觀.
自己就下不了手了。
心理負擔加倍。
負罪感+10086.
除非把親妹妹也一起乾掉。
遠古時期有一位帝王就殺了自己的哥哥,並且成就了彪炳史冊的偉大事業。
彆人能做到的,自己也可以。
是的,一定可以。
“鳳凰,你怎麼來了?”鐘天意出聲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是鳳凰宮,是我們的家.”鳳凰知道鐘天意想要什麼,也知道他正在乾什麼。
所以,在這種處境下,她隻能打一張‘親情牌’。
他知道自己這位二哥的性子,優柔寡斷、自私多疑,又容易歇斯底裡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她不能刺激他,讓他情緒放鬆下來的同時,還得打消掉他的後顧之憂。
不然的話,他就會掀桌子。
自己活不了,那大家都彆活。
“二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那可是咱爸是生你養你的父親。”
“你想想,如果你當真走了極端,開槍打傷了父親就算你得到了那個位置,以後能安心嗎?”
“你如何向皇室交代?如何向這兆億國民交代?要是背負了那樣的名聲.這個位置你還能坐的穩嗎?”
“如果民憤太大,醜聞太多他們不介意更換一個代理人”
“換誰不是乾?他們也隻是需要一個傀儡而已那為何不找一個既聽話,又能夠讓民眾滿意的呢?”
“鳳凰.”
鐘天意咬了咬牙。
他覺得鳳凰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他心裡也同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一槍把她也給殺了。
再有道理的話
沒有人說了,耳朵也就清淨下來。
再說,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了。
如果放了鐘道隆,放了自己的父親,那麼,所有的謀劃都將前功儘棄。
父親會扶持大哥鐘天闕,自己將會被打入冷宮,在一個悄無聲息的夜晚以一種大家都能夠接受的方式死掉。
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那些人,他們會迅速的和自己切割,然後在自己的屍體上麵狠狠地唾一口。
至於新皇會不會清算,那就是他們的故事了。
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他曾經以為自己擁有很多,可是,當局勢當真糜爛到這個程度,他又覺得自己其實一無所有。
他無權無勢,更沒有嫡係部隊的效忠。
所依仗的,無非是皇族的血脈,鐘氏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