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肯定會被大秦鐵騎踏平的,天澤在楚國覆亡之際,恢複故地根本不是問題,史書上,秦滅楚後不就又將百越故地重新犁了一遍嘛。
韓經的退路在冰天雪地後麵的一隅,天崩地裂之際,有天澤的越人勢力在南邊,祖龍舉目掃視,是頂著惡劣的後勤揮師向東,還是選擇水網密集轉運相對方便經過初步開發的南方。
當然,沒有實地生活過的人,怎麼會想到當地的瘴癘瘧疾,還有叢林裡的重重殺機。
說已至此,韓經一揮手,示意屬下讓開一條通道來,“太子的屍首有什麼情報,你們已經得到了,還是交給我帶回去交差吧。”
天澤沒有回答,隻是朝著通道口走去,行屍隊伍裡的太子屍首已經倒了下來,顯然是驅屍魔解開了對它的控製。
“人應當敬畏死亡,沒有靈魂的軀殼不應當拿來玩弄,你好自為之。”
錯身之際,韓經能聞到驅屍魔身上飄來的淡淡屍臭,皺眉不喜。
隱巫一脈的搜魂控屍不輸陽陽家的,在某些時候也能起到特殊的作用,隻是這股臭味打消了韓經花費大價錢換來這門手段的念頭。
來到紫蘭軒時,韓非已經從現場回來了。
見到流沙等人,韓經突然想到,自己嘴遁“勸”走了百越天澤,相當於去掉了流沙原本的一方盟友。
“八哥,你來之前,我們討論了一下案情。”
流沙天團四人圍坐在長條案前的位置好像是千年不易的,韓經進來就一屁股坐到紫女一側。
紫女斜眼瞟了瞟,沒有出聲,借著起身倒酒,回來再次落座時,稍稍遠離了韓經。
“太子溺亡案明白人都心知肚明,還有什麼可談的。”
韓經端起杯,抿了一小口,舉杯向紫女示意,表示感謝。
“我與衛莊兄還有子房討論的不是太子是怎麼死的,而是身為司寇,是否應該澄清這件案子。”
韓非神色一正,“即使,抓不到真凶。”
“現場沒找到直接證據吧?”
韓經一副我就料到如此的表情,“老四手下有能人啊,他那個義子是個人才。”
韓千乘允文允武,兵法武藝無一不精,一手箭術更是舉世罕對。
雙方蜜月期的時候,韓經攜鐘離眜上門討教,小鐘離沒少受點撥,提起韓千乘就兩眼放光。
“子房與我認為,太子死得不明不白有損司法的威嚴,衛莊兄有不同的見解,紫女姑娘”
“我隻負責倒酒,做個清閒的看客。”
自韓經進門,紫女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
另一側的張良掃了一眼,有點憂心忡忡,希望是多想了吧。
“我們明白,姬無夜心裡明白,至於唯一蒙在鼓裡的韓王,繼續讓他睡下去,又有什麼關係!”
衛莊的見解,談不上與韓非相左。
“我仍然不主張如實稟報案情真相。”
韓經看了韓非一眼,
“政治,可以犯罪,但不能犯錯!”
衛莊雖然厭惡沒有減弱半分,但不可否認,我開始對他有點欣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