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自然沒有受到影響,隻是詫異於曉夢怎麼會尋到此處。
“我天宗門下,什麼時候都開始與人宗走得這麼近了!”
曉夢清冷秀麗的麵容隨之出現。
“天道無情,曉夢大師不是也攪進了這滾滾紅塵!”
韓經隻是聳聳肩,不置可否,逍遙子卻是辯白了一句。
“天道無情,難道你的無情就可以殘害同門嗎?”
“住口!”
大鐵錘口無遮攔,指出曉夢倒向帝國,對付道家同門。
卻是韓經嗬斥出聲,但對方猶有不服。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她與帝國鷹犬同流,還不是”
韓經緊趕幾步,伸手拈起飛向大鐵錘的咽喉的幾片翠綠色樹葉。
仍是有幾片樹葉劃過大鐵錘粗狂的麵頰,隨之,如同被利刃剮斫,他的臉上出現數道血痕。
不是不能一塊截住,一來割傷麵頰並不致命,二者韓經也是樂見於口無遮攔的大鐵錘受到點教訓,也好讓曉夢出氣。
說一千道一萬,韓經也是天宗弟子,赤鬆子傾囊相授,是少有的不圖他利益之人。
“我天宗的無情,是在閱覽世事滄桑,明白人力難及的忘情,豈是你能非議!”
韓經義正辭嚴,諸子百家最重傳承,本門宗旨經義不容他人質疑。
“知道維護宗門,說明你還有救,不枉師兄教導你一場。”
“如果我跟秦國是一路的,那麼此時秦兵就該折返將你們一網打儘了。”
“略施薄懲,再有辱及本宗的隻言片語,定不輕饒!”
差點要了大鐵錘的性命,在她的眼裡也不過是小小的懲戒。
曉夢話聲幽幽,大鐵錘訕訕然,不敢再口出不遜之言。
“天人兩宗源出道家,雖有理念分歧,到底還是同出一門。”
這番話是為剛才曉夢質疑自己與逍遙子走得太近作背書。
“師姑容稟,正是人力有時儘,每個人才有自己的路要走。”
“天宗人宗的理念在我看來,殊途同歸,並非沒有天人共存的可能。”
曉夢眉頭又皺了起來,沒想到韓經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但她涵養極好,沒有出言打斷,而是繼續側耳傾聽。
“三百年前,祖師老子以及後來的道家先賢莊子、列子無不是光耀一時的先驅之人,他們能有那般精深的修為造詣,他們的道,可曾分列出天宗、人宗這樣的岔道來?”
“既然你有自己的道,那就讓我這個掌門親自驗證一番,你的天人共存有何過人之處!”
曉夢這般說,並非擠兌、不滿韓經所言,而是她赤子心態,真的對韓經所說之言產生了思考,有所好奇。
天地失色對天地失色!
曉夢不愧為天宗不世出的修道奇才,她在施展天地失色的至純內力的同時,還融合了心若止水、忘川秋水正反相衝內力。
論境界,韓經不及,加上剛才又力斃六劍奴,一時鬥了個旗鼓相當。
周圍草木為之倒斃,攔腰斷折的巨樹軀乾在風暴裡化為齏粉。
觀戰之人無不瞠目結舌,天宗的兩人鬥法之威一至於斯!
“你很不錯,事了後至蘭亭尋我,詳細講述你的道。”
言畢,倏忽不見,場上大多數人竟然沒有察覺到她是如何離開的。
“和其光,同其塵,曉夢大師的天宗心法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造詣。”
“如果即將到來的太乙觀妙台論道之戰我不全力以赴,人宗危矣!”
通過剛才曉夢的出手,逍遙子看出了曉夢精深難測的修為。
咦,剛才小夢子是不是約我了?
韓經的心裡轉過了數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