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潮連續劇!
“你乾嘛呀?”看小許氣鼓鼓的走出去,阮阮白了我一眼,“一個魯就夠難伺候的了,你還這樣,讓我們這些員工還怎麼活呀?”
阮阮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後還是自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對我小聲說“我知道了一個秘密,實在憋得慌。跟你說了,你能答應我不衝動嗎?”
“好,你說。”我答應道。
阮阮眼睛轉了轉,又離我近了一些,小聲說“你知道魯為什麼天天給大家訂奶茶嗎?原來那家奶茶店是他開的!”
我一愣,連忙問道“真的嗎?”
“那還能有假?”阮阮說,“我看了以前的賬目,就是公司還沒運營前,他不是去了一趟台灣嗎?”
我想起之前的那件事,“這我知道,他說是去考察,還把那次的費用全在全迎報銷了。”
“我剛才好奇,去工商局網站上搜了一下,你猜怎麼著?就天天訂奶茶的那家店,他名下的!”她神秘兮兮的樣子。
“你好好的,突然去查這個乾什麼?”我不解。
她搖了搖手裡的單據,“不是魯又交代了新任務嗎?說快要中秋節了,咱們公司發福利,讓我去那家奶茶店訂300盒月餅。”
“300盒?!”我忍不住高聲說,連忙又壓低聲音,“就咱們公司這十幾個人,要吃這麼多月餅?”
“可不是啊,我也問了,他說先定著,反正他有用途。有什麼用途啊,純屬扯淡,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呢,他這就是給自己的公司攬生意,典型的利益輸出啊,”她不屑的神情,“但格局也太小點兒了,好好做全迎,以後不會賺更多嘛,偏偏整天尋思著撈偏門。”
我表情嚴肅起來,如果事情真如阮阮所說,且不說創業者與資方之間的達成的道德條款,單單從他監守自盜的行為上來看,已經屬於刑事範疇內的職務侵占了。我假意安撫阮阮,“還是假裝不知道吧。”
阮阮點頭,“我才不說呢。”說完又反複的囑咐了我幾遍,“你千萬可彆露餡兒了,咱們就假裝不知道吧。分幾盒月餅是幾盒月餅,大不了掛到鹹魚上去賣。”
我突然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我想,擺脫魯俊偉、擺脫全迎最後的機會,終於來了!
全迎賬戶上首批200萬元的投資款,已經基本上快要花完了。接下來,必須要申請第2次撥款。而我作為立升的執行事務合夥人,賬上的300萬餘款,完全可以再去投資一家全新的項目,哪怕小一些,傳統一些,至少還有些成功的機會。就魯俊偉一副日漸吃相難看的樣子,再與他耗下去,隻會將我拖入更深的漩渦。
我打定了主意,過完了中秋節,就請假跑到了香港。在上環的一家咖啡店裡,等到了高一生。
我將整理好的全迎全部的資料,與每一筆魯俊偉異想天開的花銷,以及那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幾乎堆滿了一整間辦公室的300盒月餅的照片,全部呈現在高一生眼前。
高一生幾乎都沒有仔細看,隻匆匆掃了一眼。
我連忙又提出了自己的設想,“現在可投資的項目那麼多,有了這一次失敗的經驗,大可以用更專業的眼光去搜尋更有潛力的合作夥伴。二級市場最講究及時止損,與其要繼續砸錢給魯俊偉,不如懸崖勒馬,另辟蹊徑。”
高一生點點頭,“另辟蹊徑倒不用,我手上現在有個現成的項目,我打算以立升的名義,在香港投資成立一家投資公司,香港這邊的公司會由我本人來親自負責。你說的對,及時止損很重要,隻是現在也過了一年了,a已經成型了,雖然遲遲沒有上線運營,但如果魯俊偉嚴格要求按照投資協議來執行,讓我們讓渡股份,或者讓我們履行義務繼續投資進來的話,還確實有一些不好辦呢。”
我剛剛看到了希望的火苗,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它熄滅。
我連忙獻計獻策,“高總,我們握有魯俊偉資產侵占的證據”
高一生打斷我,“也沒有必要這麼絕。”
我暗忖他應該是顧及著自己的在朋友圈裡的麵子,不想鬨得太難看,也不想讓自己投資失誤顯得那麼大張旗鼓,於是也不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