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將軍本紀!
兗州。
壽張不遠處。
“前方便是壽張了,薛郎且可先離去,後會有期!”任峻騎在馬上,衝著身邊的薛議笑了笑說道。這裡是離壽張不遠了,在此和薛議分開後,他還要帶領剩下的部隊返回鄄城。
“都尉仁長者也,不以議年幼,等而視之,一路行來,議收獲匪淺,待它時,議自當攜禮以拜,望都尉切莫推辭。”薛議低頭拱手道。(任峻現為騎都尉。)
一路走來,任峻不以薛議年幼,一路上和他討論行軍、運輸方麵的知識,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薛議在聽,在學,如今分離在即,薛議也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任峻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老夫嘴叼,薛郎可得好生準備。”說著,揮手示意部隊前進,對著薛議招招手,勿送。
“聽說當年任都尉力排眾議,舉縣以投當時還沒什麼名氣的曹操,受到曹操的賞識,還娶了曹操的妹妹,這份眼光,真是了不起。而且人也沒什麼架子,喜歡提攜後輩,真好。”薛議立在原地,看著部隊緩緩的通過,直至不見。
隨即對著部下說道“回壽張。”
縣舍。
拜訪完程昱以後,薛議同張東等四人聚在一起。
四人相對而坐。
張東“伯言此去徐州,可有所得?”
薛議“然,讀萬裡書,莫如行萬裡路,我等雖習兵法,不入戰場,終不知己有所得。”
張東“何解?”
薛議“都尉於禁,能也,用兵謹慎,步步為營,事無巨細,皆係於心中,用兵之法,議實不如。”他是被打擊到了,感覺很多地方都不如彆人。
張東笑道“伯言何須妄自菲薄耶?於禁長我等幾歲?彼其十七之時可有伯言之高位?”
薛議也笑了,說道“善。”
這時張南也開口到“戰場之事如何?”
李敢大道“凶險莫測,親身為戰,倘若無有軍師之計,生死兩知也。”說著還似有後怕的聳了聳肩膀。
張南沉默了,薛議也沉默了。
見大家興致被打擊,張東鼓舞道“夫戰,勇氣也,氣懦,何以戰?吾等習兵法,終將用於戰事,且今天下紛亂,正是吾等大展宏圖之時,諸君何慮?豈不聞廉頗老矣,尚能肉十斤以示可用,今吾朝陽之年華,反不如垂垂老者?”
李敢當即點頭“孟陽所言甚是!”
薛議看著慷慨激昂的張東想到“我們四個就數張東最有魄力,而且文武雙全,如同冬日之陽,張南真是有一個好哥哥啊。”
夜,大雨。
薛議獨自一人拜訪程立,師徒相對而坐,雨滴滴落在屋簷上,啪塔啪塔的響著。
“伯言去而複返,可有要事?”程立看著白天來拜訪過,夜晚又獨自一人過來拜訪的薛議,估摸著薛議估計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學生隨曹刺史戰於徐州,拔廣戚,戰彭城,然曹使君下彭城之後,屠殺百姓,學生不忍,亦不敢言,心有所惑,請教夫子。”薛議低著頭,將困惑他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程立點了點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反問道“伯言可知侯縣丞之事乎?”
薛議“知矣。”
程立“以為如何?”
薛議“侯縣丞為民請命,學生不如。”
程立聞言點點頭,隨即定定的看著他“伯言忠於漢室乎?”
刺啦,隨著程立的詢問,窗外閃電劃過,將師徒二人的影子映在牆上,隨即一聲沉悶的雷聲,嘩啦啦,雨下得更大了。
薛議搖了搖頭“非也。”
程立似是早就知道他會這般回答,馬上又問道“伯言以為曹使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