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門講究無為,不求功名,不為塵俗羈縻,不求人,人亦不求。”
紀白用滄桑的語氣說“然恰逢萬年未有之大變,到時世道皆有所求,農夫求風調雨順,來年豐收;將士求大捷凱旋,封官領賞;商賈求獲利倍十,南北亨通;君王求賢臣良將,拓土開疆;女子求容悅情郎,士子求知己相知;
他人謂大亂之世,我謂,
大爭之世!”
紀白一席話竟說的李會長心神動搖,尤其是最後大爭之世四個字,宛若雷霆般在李會長耳邊炸響。
李會長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張嘴就要追問,誰知紀白抬手一揮,李會長發現嘴巴不斷開合,竟沒有一點聲音傳出。
紀白施術將李會長聲音禁閉後,戒備的看了一眼窗外說
“老道我就隻能說這麼多了,再說下去隻怕要大難臨頭。
把我剛才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問,知道嗎?”
李會長發不出聲音隻得拚命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紀白這才一揮手解開法術。
解開法術後李會長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剛才的體驗實在不怎麼美妙,對與把說話當做習慣的正常人來說,不能發出感覺簡直和窒息沒什麼兩樣。
李會長恢複正常後,顫顫巍巍的拱起手,一副隨時要跪下的樣子說“道道爺阿不,前輩,不知可否告訴晚輩您的名諱?”
紀白淡然一笑說“老道我不是早就說過了,貧道‘害瘋’,一個一事無成的瘋道人罷了。”
紀白不等李會長追問,一甩浮塵縱身一躍,直接從客房的的窗戶一躍而出!
李會長隻覺得眼前一花,還來不及阻止,紀白的身影就應經消失在窗口。
看到這一幕李會長頓時大驚失色,趴在窗戶上尋找紀白的身影。
這下麵可是無底深淵啊!
就在李會長神色慘淡之時,遠處突然傳來紀白的長嘯聲“清正道兄不必擔心,貧道去也!”
順著聲音尋去,隻見紀白衣衫烈烈,長發飄飄,竟宛若滴仙人一般淩空虛渡,順著山間的雲霧飄然而去。
於飄然而去的身影相配的,是一首豁達灑脫,看破紅塵的歌詞
“恩重山丘,五鼎三牲未足酬。
親得離塵垢,子道方成就。
嗏,出世大因由,凡情怎剖?
孝子賢孫,好向真空究。
因此把、五色金章一筆勾……
鳳侶鸞儔,恩愛牽纏何日休?
活時喬相守,緣儘還分手。
嗏,為你兩綢繆,披枷帶扭。
覷破冤家,各自尋門走。
因此把、魚水夫妻一筆勾……”
“身似瘡疣,莫為兒孫作遠憂。
憶昔燕山寶,今日還在否?
嗏,畢竟有時休,總歸無後。
誰識當人,萬古常如舊。
因此把、貴子蘭孫一筆勾……”
“”
與之相對的是站在窗前默然無語,怔怔看著紀白遠去的李會長。
這才是真正的高人!
李會長心中不由的閃過這個念頭,隨後雙手供立額前,一揖到地。
“晚輩清正,恭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