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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淵這個人,在賣乖撒嬌一向是一把好手,就算明知道對方的本性多鬨騰,腦回路多奇葩,甚至在他身上吃了好幾次虧,隻要他一拿出那副關切又可憐的樣子,應星心頭的火氣就會噗嘰一聲,消散無蹤。
也可能是因為,即使手段令人牙癢拳硬,對方也是存有關心,從這個目的出發的因素在吧。
精力劑和營養劑隻能飽腹感,真正吃到熱騰騰食物的時候,才能帶來無法言喻的滿足,應星把碗裡的麵吃完,有些不爽的看著瘋狂灌水的景元的麵碗。
湯麵上漂浮著晶瑩的紅油,光是看一眼,應星都能想象到舌尖的刺痛和吞入腹中後的暖意,辣味的痛覺刺激總能令愛好者欲罷不能,即使吃到耳邊嗡鳴,還是會忍不住再添多一些。
“就算你這麼看,也不能吃哦。這些天沒吃飯,乍一吃刺激性食物你是想拋下沒完成的工作入住丹鼎司麼”木淵好心提醒著,手上一點不含糊,找準時機繼續往景元的碗裡倒辣椒油。
景元被辣得滿頭是汗,頭暈眼花“夠了,你是想謀殺我麼我真的吃不了辣”
木淵笑容和煦,笑容之下暗流湧動“你知道我大清早在夢裡接到阿姨通話有多無助麼”
景元的據理力爭胎死腹中。
木淵繼續微笑“你知道我喝了多少水才拯救了為了勸說阿姨放棄擺流水席的念頭而沙啞的喉嚨麼”
景元如臨大敵的看著紅油漂浮的麵碗,握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
木淵的笑容愈發擴大“你知道”
“彆說了,”景元挑起一筷子裹滿紅油的麵,在對麵應星羨慕的目光下沉痛道,“我吃。”
木淵看著他視死如歸把一筷子麵全塞進了嘴裡,五官都扭曲的樣子,沒良心的笑起來,催促道“快吃,應星那眼神如狼似虎的,小心他來搶。”
應星眼睛一瞪,他才不會去搶景元碗裡的麵
景元含淚嗦麵,他巴不得應星趕緊把這造孽的紅油麵搶走朱明人的舌頭是什麼做的啊,吃的這麼辣他還不止舌頭痛,嘴唇也刺痛無比。
木淵還好意思說他咬人,那家夥也沒好到哪去也就對麵坐著的是應星這種開天辟地前無古人的超級直男,直到現在都沒注意到那麼明顯的傷口雖然更大的可能是注意到了,但他不在意。
應星在某些時候,其實也是個很難揣摩的人了。
一碗麵下肚,一道縹緲的魂體從景元躺屍微微張開的口中飄出來,木淵按著魂體頂端的呆毛把它壓回去,順便遞上一瓶解辣的酸奶“回去麼應星也該睡覺了。”
“零件先還給我,”應星道,“睡什麼覺,抓緊乾完活才是正事”
木淵笑吟吟的看向他,語氣輕鬆“然後在壽終正寢之前先死於猝死是誰說要讓所有人看到他的一生比長生種漫長無用的壽數更有價值的那你這一生是挺刹那的,二十多歲猝死於工作台上,在社會反麵事例上能夠
流傳千古的價值。”
應星仍想掙紮公司的精力劑很有用heihei
本作者南山摧提醒您最全的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鐵儘在,域名
“需要我去統計帖裡找星際和平公司每年猝死員工數麼”木淵無情道,“工匠都是要拿事實與數據說話的,我這的數據絕對是你搜遍星網都找不到的最全版。”
酒館樂子貼,你能想象到的數據應有儘有,為廣大幸災樂禍樂子人歡愉的溫床。數據絕對真實,童叟無欺。
“而且十王司肯定沒有那麼急吧說到底,這麼多天都沒弄好,肯定是你在私自改動升級偃偶啊,不會還有用他們的材料做什麼實驗吧”
應星無話可說。
景元剛從宇宙爆炸般的辣意中掙紮出神誌,嘶嘶哈哈道“這能行”不違規麼
兩個工匠嫌棄的看他一眼。
當然違規啊
不過這種事情嘛,不管是材料的十王司,還是接收材料的工造司,兩邊都是心知肚明的,十王司的材料和平常所見到的材質都有微妙的不同,這也和他們涉及的工作有關入了十王司的,不管是死是活,都算是兩腳踏入了陰間,和“陰差”一個性質,他們的工作也更加危險以及靈異。
反正木淵是一點都不想和十王司打交道,他是實打實的幽靈苦手。
至於他們的材料咳,工匠這種生物,麵對與尋常不同的材料,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什麼研究一下,看能不能造出點什麼。
也因為這個,十王司每次和工造司合作的時候,都會撥出比所需再多一成的材料供這幫好奇心旺盛的工匠變著花樣研究。
“專業所致嘛,”木淵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就像把一隻從未出現過的異獸放在科學家麵前、聞所未聞的危險秘境首次出現在無名客的羅盤範圍;又或是一個味道詭異的肉包子丟到狗的麵前,就算可能危險,它也很難忍住不吃啊。”
應星“這個例子有點惡心。”
木淵道“我還沒具體說是什麼味道的,你就聯想出來了”
“”應星不想和他說話了,接一句話,他起碼少活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