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_我在霸總文學裡當家庭醫生_思兔閱讀 

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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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斐望著沈亭州,眼眸閃動,“是你”

這聲“是你”說得百轉千回,藏著無意相逢的巨大驚喜,那股勝過人間無數的氣勢,將沈亭州定格在原地。

沈亭州“呃,是我。”

得到沈亭州的回應,傅懷斐欣喜奔來,“你還記得我”

沈亭州遲疑地回應他,“當然,前幾天剛見過。”

前幾天

傅懷斐腳步微頓,腦海閃現幾天前在河邊相遇的畫麵,臉上的笑容安靜地褪色。

沈亭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傅懷斐在石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傅懷斐扶牆輕咳了起來。

他露出線條優美的天鵝頸,咳得既做作又具有極強的美感。

沈亭州不由走下幾階樓梯,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傅懷斐看過來,俊美的麵容融進暖光裡,紫色的脈管清晰可見,病弱中又柔美得不可思議。

他虛弱一笑,“沒事,老毛病了,咳,咳咳。”

沈亭州覺得傅懷斐身體肯定不好,但作為醫生,他直覺這份不好中又有那麼幾分精心設計。

畢竟誰會這樣咳嗽

許殉越過沈亭州,走下台階去攙傅懷斐,“小舅,你容易氣短,少說話。”

傅懷斐再次望向沈亭州,目光可憐楚楚,聲音溫潤,“失禮了。”

許殉抬手將傅懷斐的腦袋擺正,扶到他沙發上,“坐。”

沈亭州走過去問,“要不要量一下血壓”

傅懷斐紅唇白膚,衝沈亭州溫和一笑,“我已經沒事了,多謝你的關心。”

許殉插話,“小舅,上次你掉水裡,濕淋淋被救上來也是沈醫生為你做了心臟複蘇。”

濕淋淋二個字讓傅懷斐笑容一僵,努力忽略掉他的話,重啟了一個話頭。

“你叫沈亦笙”傅懷斐誇讚道“很好聽的名字。”

沈亭州“不是,我的職業是醫生,真名叫沈亭州。”

傅懷斐頓了頓,略微責備地看向許殉,“你怎麼直接稱呼人家的職業,多不禮貌”

許殉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傅懷斐重新望向沈亭州,“亭州。”

這兩個字像是在他的舌尖過了兩遍才念出來,叫得沈亭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殉指著地板,問沈亭州,“沈醫生,地上掉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沈亭州順著他的手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101nove.comhi皮豆子。”

沈亭州

高雅的傅懷斐顯然沒聽懂,“chi什麼”

許殉又說了一遍,“皮豆子。”

傅懷斐還是不解,“雞的皮豆子是什麼”

就是雞皮疙瘩,但沈亭州不好意思明說,轉移話題問傅懷斐,“傅先生喝熱水嗎”

許殉“我小舅從來不喝熱水,血液流淌著手磨咖啡,哦,還有桑岩泡的茶。”

沈亭州高雅,真高雅。

但是

沈亭州忍不住問,“那晚上呢”

傅懷斐微微一笑,“晚上會喝從夏威夷千英尺下抽取的海水,淡化過後,用淨水泡一片檸檬,有時候也喝一些葡萄酒助眠。”

沈亭州“挺好挺好,不過這裡有那個夏威夷的海水嗎”

傅懷斐溫和糾正,“是夏威夷千英尺以下的海水,我自己帶了一些過來。”

他話音剛落,房門重新打開,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白手套的俊逸青年指揮著一隊人進來。

十幾個超大行李箱被推進來,青年站在門口一一盤點。

在沈亭州看來這些行李箱一模一樣,但青年一眼分辨出來。

第二個行李箱進來時,青年叫停了。

“這是先生的飲用水,把它們放到負層的冰窖裡。”

第七個箱櫃推進來,青年對推箱子的人說,“打開箱子,從二排左邊數,拿出第五套餐具,今晚先生要用。”

“這裡麵裝著先生的咖啡機,送到廚房。”

“這是先生的私人物品,放到樓上。彆進房間,放門口就行,到時候我親自整理。”

“這些放儲藏室,暫時用不到。”

青年熟練安排著每個箱子的位置,對裡麵的東西如數家珍。

沈亭州一直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很好,跟這位青年比起來,略顯普通。

安排好一切,桑岩走過來問候傅懷斐。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沈亭州,桑岩微微一愣,然後微微點頭向沈亭州致謝。

沈亭州也衝他點頭,算是打招呼。

管家走過來,桑岩恭謙的姿態才有所變化,眉角上挑了一點點。

這對專業受過訓練的桑岩來說,已經是很不滿的動作。

先生都來半天了,他居然還沒有安排人上茶水跟點心,就這麼讓客人乾坐著。

桑岩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竟然還沒被雇主解雇。

許旬,哦,現在改名為許殉。

這位先生多可憐,連一個正經的管家都沒有遇見,看樣子好像都習慣了。

桑岩朝許殉投去憐憫的一眼,然後邁著高傲又謙卑的步伐,進廚房準備茶點。

管家跟傅懷斐認識,關係好像不錯。

傅懷斐主動打招呼,“好久不見,您的身體還好嗎”

管家微笑回複,“挺好的。”

“小旬麻煩您照顧了。”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的。”

聽到他倆說話,沈亭州總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好像回到中世紀的歐洲。

一個有權勢的領主與另一個有權勢的領主的管家交談。

傅懷斐說話不疾不徐,很有那股子腔調,“自從我

姐姐去世,小旬就隻有我一個親人了,我本來想著把他接到國外,信件都發了十幾封,你們沒有收到嗎”

管家說,“家裡已經不養信鴿了。”

傅懷斐“我掛的是國際快遞。”

沈亭州

管家“那我回去找找。”

傅懷斐“好吧。”

傅懷斐不再提這個話題,把注意力又放到沈亭州身上。

“亭州,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許殉立刻看過來,居然還有“第一次”相遇

沈亭州因這兩道灼灼的目光而倍感壓力,壓力越大,腦子越轉不動。

這個

見他沒能立刻回答上,傅懷斐有一點失望,把臉微側,再次露出優美的頸線,靜靜釋放憂傷。

隔了一會兒,他才轉過來提醒道“二年前、國外、畫展。”

沈亭州隱約想起來了,試探性說,“是在伯朗特美術館”

傅懷斐激動地伸手去握沈亭州的手,“你終於想起來了。”

手剛到半空就被截住。

傅懷斐側頭,看到許殉麵無表情把手放到他手背上,傅懷斐立刻了然

小旬想舅舅了。

給你握就是。

傅懷斐欣然反握住了許殉,然後微笑去看沈亭州,聽他說接下來的相遇感悟。

但沈亭州已經說完了自己想說的,沒有感悟沒有心得。

許殉倒油,“二年前的事了,沈醫生怎麼可能記得”

怎麼不可能

那天的事,傅懷斐記得清清楚楚,彆說沈亭州說過的話,就連館內中央空調把他的頭發絲往哪邊吹,傅懷斐都在大腦裡保存著。

他倆相遇這麼曆史性的時刻,亭州怎麼可能不記得

是吧,亭州

傅懷斐滿含期待地望著沈亭州。

許殉繼續倒油,“沈醫生,一定是不記得了。”

傅懷斐第一次覺得外甥聒噪,優雅地抽回自己的手,繼續盯沈亭州。

被圍剿的沈亭州再次感到壓力,“這個,怎麼說呢,我當然記得傅先生,畢竟傅先生這張臉太有記憶點”

這話讓傅懷斐滿足,讓許殉貞化。

沈亭州聲音小小的,“但我確實有點想不起我們說了什麼。”

這下許殉開始滿意,而傅懷斐一言不合又開始塑造莎士比亞式的悲情人物。

憂傷美麗的頸線回歸。

這次的憂傷比較大,除了頸線,肩跟手臂也做配合,安靜地釋放優雅的悲傷。

傅懷斐望著沈亭州欲言又止“我以為”

傅懷斐轉折“沒想到”

傅懷斐側過頭明媚悲傷“看來是我自作”

傅懷斐搖頭說不下去了,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哎。”

最後手撐在案桌,黛玉咳嗽。

沈亭

州茫然地看向許殉,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許殉回不必理他。

沈亭州還是有點擔心,許殉隻好說,“小舅,你要不要說說你的職業”

傅懷斐一秒複活,謙虛道“不過就是一個小畫家。”

嗅到什麼的桑岩,從廚房探頭,秒接話,“先生的作品曾經獲得亞曆山大盧奇繪畫獎,這可是繪畫界的奧斯卡”

沈亭州哇,優秀

傅懷斐抿唇一笑,有種不為外物所撼的氣質,“不值一提,不過是畫著玩,偶爾我也會燒製一些陶器。”

桑岩洪亮的聲音再次從廚房傳來

“先生燒製的二套陶器,一套收錄在陶瓷博物館,一套用於慈善拍賣,被某位王妃收藏,第二套送給了一位朋友。原本是敵人的,但他最後被先生的魅力折服。”

沈亭州哇,優秀

傅懷斐“有時候也玩一玩珠寶。”

桑岩“先生幫助國家收藏館,修複了一件上百年的古董珠寶,被對方贈予終生免費進館看展的殊榮。”

沈亭州哇,優秀

傅懷斐“偶爾也會去母校講講課。”

桑岩“每次開講都座無空席,那年還票選成為優秀講師。”

沈亭州哇,優秀

見傅懷斐還要秀,許殉忍不住打斷,“好了小舅,氣短就不要說這麼多話了,一會兒又該咳嗽了。”

傅懷斐配合似的虛弱地咳了兩聲,廚房裡的桑岩又補充了七八條。

沈亭州哇

沈亭州哇不出來了,嗓子都哇冒火了。

沒一會兒,桑岩推著一輛餐車從廚房出來。

沈亭州感覺他在廚房沒待多長時間,竟然烤製出這麼多精美的蛋糕,還有鬆軟的麵包。

桑岩將蛋糕分門彆類地放到蛋糕架上,為他們倒上親手泡製的伯爵紅茶。

他隻拿了二個茶杯,壓根沒想到居然有第四人。

在看到管家悠閒自在地坐在圓桌旁,桑岩臉上的微笑龜裂。

身為管家怎麼可以在雇主談話時,安然坐到一旁什麼都不乾

難怪父親對他評價不高,如今一接觸,簡直觸目驚心

看著忙活半天的桑岩,沈亭州說,“辛苦了,趕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桑岩餘光瞥了一眼管家,意有所指道“謝謝您的關心,但我怎麼能坐下呢”

沈亭州一愣,朝傅懷斐投去詢問的目光,“不能坐嗎”

沈亭州一直以為管家跟雇主的關係等同於親人,聽說桑岩的父親年輕時就在傅家工作,他以為會很隨意呢。

“能坐。”傅懷斐看向桑岩,也透著一點詢問,“能坐嗎”

桑岩擠出一個微笑,“能。”

他局促僵硬地坐下去,但隻坐了一點,身體卻筆挺。

沈亭州把自己的紅茶讓給了管家,管家喝了一口,悠

悠道“味道不錯。”

麵對他的誇獎,桑岩一點都不高興。

管家吃了一塊蛋糕,“嗯,烤得很好吃。”

桑岩嘴巴用力抿了抿,生怕自己張口懟他先生跟客人才能吃,你怎麼就這麼饞

管家撕了一塊紙杯蛋糕,“小桑,這個火候好像有點過。”

桑岩幾乎要脫口而出過什麼過,你才過

但關鍵時刻他忍住了,他不能給先生丟人,隻能忍著氣向管家擠出一個不協調的微笑。

桑岩全程保持著一個姿勢,仿佛一根鋼杵似的,沈亭州都怕他這麼撅過去。

看桑岩渾身不自在,沈亭州忍不住說,“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話”

桑岩如蒙大赦似的立刻站起來,但麵上分毫不顯,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我確實還有點事。”

傅懷斐體貼道“那你去忙吧。”

桑岩立刻消失,之後很久都沒再出現。

沈亭州哭笑不得,看來每家情況不一樣,這位年輕的管家對自己要求更為嚴格。

直到晚上,桑岩重新出現,去廚房給傅懷斐準備晚餐。

偌大的餐桌用銀質蠟燭隔開,傅懷斐一人吃西餐,沈亭州、許殉,還有管家吃中餐。

傅懷斐還專門為晚飯換了一身衣服,桑岩站在他身側,為他倒葡萄酒。

沈亭州往傅懷斐那邊掃了一眼,隻感覺富貴迷人眼,一片銀燦燦,餐具都是純銀的,擦拭得雪亮反光。

傅懷斐被鮮花、蠟燭、銀光包圍,當然還有他的貼身管家。

因為跟沈亭州他們隔得遠,說話都不怎麼方便,傅懷斐說話聲音都大了一些,“亭州”

沈亭州看過去,眼睛再次被迷了一下。

這時許殉夾來一道菜,“嘗嘗這個乳鴿,鴿皮很脆,蘸白糖好吃。”

沈亭州回頭,“謝謝。”

傅懷斐的嘴巴無聲動了一下,半晌才找到借口開口,“亭州,還沒問你有什麼愛好。”

許殉說,“沈醫生,幫我拿幾張餐紙。”

“哦,好。”沈亭州把手邊的餐紙遞給他,對傅懷斐說,“喜歡一個人宅著待在家裡。”

傅懷斐笑了一下,“我大多時候也喜歡一個人待著,房子掛了幾幅我的畫,你要跟我一塊看嗎”

許殉抬頭說,“小舅,我們是開車來的,今天都很累了,晚上要早點睡。”

傅懷斐有些失落,“好吧。”

他還要開口,管家發話了,“先吃飯吧。”

桑岩不可置信地看向管家,他怎麼可以在雇主說話的時候插話

在許家,管家的話就是權威,沈亭州跟許殉都閉了嘴。

傅懷斐也隻好閉麥,安安靜靜地吃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桑岩將熨燙好的睡衣遞給傅懷斐。

“先生,您知道的,我從來不喜歡在背後口舌彆人,但許先生的管家會不

會太”

他想說沒教養,但又覺得這兩個字過分嚴重,改成職業素質一般。

傅懷斐解下襯衫的水晶紐扣,“他從小看著小旬長大,是小旬的長輩,就像你父親跟我一樣,能理解他。”

桑岩心裡不認同傅懷斐的話,但又不願反駁他的先生。

傅懷斐穿上睡衣,“桑岩,你覺得亭州怎麼樣”

桑岩疊好傅懷斐剛脫下來的襯衫,“那位醫生嗎他不錯,談吐很好,吃飯也斯文。”

等他說完,傅懷斐沒說話。

桑岩看過去,“先生”

傅懷斐眼睛閃爍,麵頰透出一抹紅,“你覺得他做我的伴侶怎麼樣”

桑岩有些驚詫,但還是認真回答,“隻要是您選擇的,我永遠都支持。”

傅懷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靈感繆斯嗎”

桑岩想了一下,遲疑地問,“是二年前伯朗特美術館,您遇見的那位嗎難道”

傅懷斐點頭。

桑岩發出驚歎,“天呐,太巧合了,而且他上次還救了您。”

傅懷斐臉上的紅暈更明顯,“這可能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桑岩真心為傅懷斐感到高興,“既然人已經找到,那您一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傅懷斐害羞,揪著抱枕問,“他會喜歡我嗎”

桑岩斬釘截鐵,“當然,您這樣優秀誰會不喜歡”

傅懷斐少年懷春那般,暗自扭捏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跟桑岩提自己的心上人。

“我也沒想到會再遇見他,當時展廳很多人,隻有他一個人駐足在我的畫前,他說我的畫讓他感到內心平和,我覺得他懂我,懂這副作品。”

許殉說是今晚要早點睡,但洗完澡就過來敲沈亭州的門。

許殉這次來的目的是打聽二年前,那個什麼什麼美術館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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