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吉托與茶!
杞星到倫敦的時候正是英國下午三點多。他訂機票全靠一時的頭腦發熱,現在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意識回轉,又開始有些心虛了。向許逸問到公司訂的酒店之後,杞星打車到了酒店門口,還不敢進去,拖著行李箱轉了半天,終於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盛席年接的倒挺快,電話那頭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好像是在開會。杞星連忙問“我沒打擾你吧?”
“沒有。”盛席年好像是把手機拿開了一會兒,片刻之後,那邊的討論聲小了不少,盛席年的聲音也重新傳了過來。
“怎麼了?”
杞星有些得意的開口“你猜我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的盛席年突然沉默了,杞星等得心裡都快沒底了,才聽見對方歎了口氣,問“英國?”
“靠!”杞星驚道,“你偷偷去學算命了?”
“不許說臟話。”盛席年先訓了人,又無奈的問“到哪了?”
“你酒店門口。”
“等著。”
說完,盛席年掛了電話站起來,看向會議室裡正在討論工作的員工。因為他的舉動,眾人也將目光投向了他。
“抱歉,今天的會挪到明天吧。”盛席年明明看起來有些無奈,但他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微微彎了下唇角。
“我太太來了。”
為了方便,盛席年開會就在酒店的會議室裡。杞星坐在行李箱上,在門口等了10多分鐘,一抬眼就看見盛行年從酒店裡走了出來,趕緊從行李箱上跳下來乖乖站好。
盛席年接過他的行李帶著他往酒店電梯走,杞星偷偷看了一眼,對方麵色淡然,不像是很高興的樣子。杞星想了想,開口撒嬌。
“我好累啊,飛了那麼久,我都沒能好好睡覺。”
盛席年的表情不可避免的軟化了一點。十月份的英國天氣已經轉涼,杞星穿了一件寬大的藏藍色外套,拉鏈拉到最高,幾乎遮住了他小半張臉,底下一條淺色牛仔褲,看起來乖巧得不行。
盛席年看了一眼對方,問“這麼遠跑過來乾什麼?”
“想你啊。”盛席年左手拖著行李,杞星伸手去牽他的右手。
“感覺我都苦守寒窯十八載了,你還不回家。”
盛席年眼裡笑意隱隱“你是王寶釧?”
“我是那個窯。”
杞星張口就來,見盛席年終於不再板著臉了,又忍不住心癢癢起來,往對方身邊靠了一點,偏過頭小聲對著盛席年提要求。
“你親親我。”
說話間他們出了電梯,到了酒店的走廊,廊裡還有還有幾個來來往往的服務生和旅客,盛席年看了他一眼。
“公眾場合,不許卿卿我我。”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盛席年不為所動,隻是問“為什麼想親?”
杞星的臉藏在衣服後,有些羞赧地眨了下眼,語氣倒是理直氣壯。
“因為你都沒跟我說過我愛你——但是你一親我,我就知道你特彆愛我。”
盛席年一怔,發現除了與盛銘禮的那一次對峙之外,自己好像確實從來沒在杞星麵前說過這三個字。
他從小留學,骨子裡卻還是內斂理性的性格,從來不擅長把愛意掛在唇齒之間。
已經到了房間門口,盛席年抿了抿嘴,打開門讓杞星進去,最終忍不住問“那我要不親你怎麼辦?”
他也想問,那我要是一直不說愛你怎麼辦?
“沒關係。”杞星跟著他進了房間,屋內的暖氣讓他忍不住跳起來蹦了蹦,站在玄關看著盛席年傻樂,答得從善如流“那我親親你。”
盛席年心化成了一碗溫水,輕輕一碰就要溢出來,他關上門,轉過身站在那兒,抬目看著杞星,在玄關微黃的感應燈下,對方明亮得像一顆星星。
他最終笑了笑,溫聲道“好,過來吧。”
倫敦時間晚七點,盛席年叫了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