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一百天夠乾什麼呢?
一個嬰兒從豌豆大小,長到半個巴掌大小。
一個幼兒園小孩拚了命的吃飯也長不高一厘米。
一個小學生掉了的牙累死累活才拱出來一半。
一個初中生或高中生麻木的看著“倒計時”從三位數變成一位數,波瀾不驚。
哪怕最鍛煉人的軍營,一百天時間,也僅僅是將一個社會人士錘煉成新兵。
簡單來說,一百天太短,太短。
也許楚王發這道旨意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培養”、“訓練”,一百天的時間,隻是讓眾人從各地趕赴郢都。
人才是要積累的,世家大族強大的永遠不是朝堂上有幾個官員,而是地方上有多少田產、鋪麵,有多少人依靠這些田產、鋪麵吃飯,家族管事一句話能讓本地多少人唯命是從。
楚王要的是底蘊,要的是各家勢力百年甚至數百年積累、沉澱下來的精華。
養由基的光芒太耀眼了,掩蓋了一切。
所以,楚王很想知道,自己治下的楚國究竟是什麼局麵,究竟有多少人才。
隻是楚王怎麼也想不到,楚國有一個比養由基更強大的存在。
原本,嶽川想低調行事,不顯山露水,可是楚王這麼一搞,自己不得不接了。
不但要出手,還得下大力氣。
嶽川向子申招了招手,“你去選人,條件方麵就這樣……”
聽到嶽川的話,子申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前輩,這……這不是送死認輸嗎?”
嶽川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聽我的,準沒錯!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子申目光瞟向龍象般若。
後者很積極的請戰。
但是子申用腳後跟想也知道,自己派象騎兵登場,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候,即便贏了,也是一場慘勝。
即便慘勝,失敗者們還是一百個不服氣,到處與自己彆苗頭。
想到這,子申躬身拜下,“不!晚輩一切都聽您的!”
“去吧,我保你萬無一失!”
與此同時,郢都。
養由基向楚王說道“大王,臣已經使用飛箭之術千裡傳書,將大王的旨意傳至四麵八方,臣的弟子會按照傳書上的弟子送到各個公子手上。”
楚王眯著眼“嗯”了一聲,“子申呢?那小子收到了嗎?”
“收到了!臣通過簡支上的力量感應到了子申公子的氣息,他肯定收到了!”
楚王笑了笑,隻是中氣不足,才笑了兩聲就變成咳嗽。
“唉……老了……這回是真的老了……”
楚王掀起裘皮向上拉了拉。
盛夏的天,楚王卻感覺像三九天,楚國最冷的天,也比不上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由內向外的寒,由骨髓散發的冷。
渾身上下感應不到半點熱力,有的隻是四麵八方彌漫過來的涼意,又或者陰氣。
那氣息就像春蠶吐絲,纏纏繞繞、密密匝匝,圍著自己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
手腳開始麻木、脖子開始僵硬,視線也開始模糊。
什麼時候口鼻也動不了的時候,自己就差不多了。
養由基一手持箭,在楚王左右前後揮了揮。
仿佛利刃劃過夜幕,無形的隔膜被撕裂開來,楚王頓時感覺渾身輕鬆,眼前的光芒也明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