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有婿!
“誰有空與你說笑,你不知本小姐看你就煩嗎?沒出息的東西,哪涼快哪呆著去,等我收拾完了董君旭,回頭再慢慢炮製你,到時我看你是切還是不切?!”
訕訕話語,董輕柔卻是不買賬,張牙舞爪,一臉“凶殘”。
玄修至化靈境靈身已成後,不說水火不侵,卻也不再有世間夏熱冬寒,更何況通明之境,而此時此刻,董仲離卻覺有一股涼氣,自腳板心始,經五肢百骸,直衝他天靈蓋,好狠,這是非切了他不可嗎?
“切不得,萬萬切不得”他不由急聲喊道,情難自控,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般自由可,最毒婦人心,最毒是婦人心呀
又覺似是失了體統,他深吸一口氣,按耐住心中恐慌,歉聲道,“息怒息怒,輕柔妹妹息怒,是仲離不才,辜負了輕柔妹妹一番美意,仲離慚愧,隻怨仲離心無大誌,便讓仲離一生碌碌無為也罷,怎使得輕柔妹妹再三勞駕,仲離愧不敢當,仲離不配。”
“一個個,全都是廢物廢物。”
“我這是害你嗎?”
“我這是在幫你呀!”
“你怎麼就不明白,你若不切,不習得寶典神功,又怎敵得了董君旭這喪心病狂的王八蛋,畢生屈服於他淫威之下,你就甘心?”
“如此無作為,你對得起族中長輩們的期盼嗎?”
“你看到了係中弟妹們眼中的崇拜了嗎?”
“他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呀!”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董仲離,你若還算是個男人,你若是還有那麼一丁點羞恥心,你就該當機立斷,當切則切,不過是手起刀落短短一瞬,待他日練就神功,成就一統江山的偉業,為我家主一係煥發無上榮光,到得那時,你就是董家天之驕子,再不濟,也可砍死這衣冠禽獸的董君旭,一洗我家主一係之恥,方不愧族中長輩對你的栽培有加!”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多少霸氣威風呀,董輕柔一臉恨鐵不成鋼,滿是心痛,絮絮叨叨,叨叨念念,為喚起董仲離身為男兒身的自尊心,苦口婆心。
甘不甘心,屈不屈服,榮不榮光,天不天驕什麼的,如若切了,董仲離尚不可知究竟,但是有兩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如若他不切,那他起碼還是個男人,還有臉去羞恥,可一旦他真切了
世間萬千種種,還與他有何乾係,他就是行走著的羞恥!
怎奈董輕柔說得頭頭道道,期間他一句話都插不進去,好似隻要他不切,便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上對不起族中長輩,下無顏以對係中弟妹,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一臉愧色,“輕柔妹妹說的是,隻是,隻是”
“你明白就好,無需多說其它,來,此刀流雲,吹毛斷發,削鐵如泥,本是我最心愛之物,但今日便就送你了,你趕緊自行去切了,待本小姐收拾完了董君旭,自會去為你尋得寶典神功,助你成就江山偉業。”
眼下情勢如水火,忙著砍人之際,怎還有時間聽得他隻是隻是,見他意動,董輕柔果斷出擊,快刀斬亂麻,將此事蓋棺定論,不欲再給他猶豫的時間,指尖白光一閃,手上已是多了把長不過一尺的小刀,刀弧有彎,薄如蟬翼,柄鞘上鑲滿了諸多各色寶石,刀身離鞘些許,便隻見寒光四射,端的是一把極品好刀,卻不見她眼中有絲毫不舍之色,直接一把朝董仲離扔去,無比乾脆利落。
愣愣伸手接過,望著手中小刀,而後低頭掃了一眼襠下,再看了看小刀,又掃了一眼襠下,董仲離一臉陰晴不定,對那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夢,他真的是動心了,隻是,隻是
恍惚間,手中小刀掉落,響起無比清脆的金石交戈之聲,他猛然驚醒,一身冷汗直流,他雖生來便性屬陰柔,但他到底還是男兒身呀!
“不!”
今日諸多事,董輕柔本就是滿腔怒火,此時聽得話語,一時更是怒火中燒,一身赤紅縈繞,是難以抑製肆虐而出的焚天焰火,好言好語說儘,她已是沒了那般好脾氣,猙眉獰目,一字一頓惡狠狠道,“你,當,真,不,切?”
苦著臉,董仲離一個勁搖頭,看那模樣,似是都快要哭出來了。
看著那沒出息的樣子,董輕柔便氣不打一處來,說不出的厭惡,身後流光翼一振,就想過去給他來上兩耳光,好快他明白何為男兒誌在四方,隻是當眼角瞥到那正一臉好整以暇看戲的董君旭,身形驟止,暗罵真是給這廢物氣昏了頭,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待回頭再慢慢收拾他。
“廢物,不過區區一穢根,有何切得切不得的,我若不是女兒身,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寶典神功,自己便去練了,哪還輪到你這個廢物不情不願,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白瞎了我一番口舌,沒用的東西,不切就趕緊袞,彆在這礙本小姐的眼。”
董仲離一聽,好似如聽仙樂,褲襠乍然一鬆,如小雞啄米,頭點得似搗蒜,真是死裡逃生呀,心中大呼屁話,說得輕鬆,你也會說你若不是女兒身,若你真是男兒身,再看能不能說得這麼輕巧,麵上卻無一點脾氣,無絲毫不滿,更是慚愧,“是仲離無用,仲離有愧,輕柔妹妹息怒,仲離這便離去,輕柔妹妹萬莫動怒”
董鳳柔不耐,豎眉怒喝,“袞!”
渾身一哆嗦,董仲離給嚇得心肝一顫,他已聽出其中厭煩不耐,趕忙一邊擦著額上冷汗,一邊弓身告退,“這就袞這就袞”
退身兩步,就欲轉身離去,逃離這是非之地,卻又驟然而止,不對呀,他大老遠的趕過來就是為了打個招呼,然後被罵一頓,再灰溜溜夾著尾巴走人嗎?這算什麼?一時間麵上倒真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撫媚,又紅又白的,羞恥阿,羞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