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心!
6
周唯重新戴上手套,將潤滑液覆滿整手。
即便潤滑劑質地柔和,對傷口的刺激已經降至最小,握上武文殊下體時,這個人的身體也在大幅度抖動,周唯不得不控製力度減緩動作,武文殊的手又不自覺地去握醫療車邊沿的橫梁,晃動之下,僅剩的幾個藥瓶也掉下去了……
歎口氣,周唯無奈“把手搭我肩上,再碎一個我這一天白乾。”
武文殊乖乖地鬆手,搭上去。
做時,周唯極儘所能地輕柔小心,儘管這樣,他也知道武文殊疼得厲害,劇烈的疼痛當然無法生出快感,可藥物又不讓性器變軟,每動一下都好像在外皮上剮過一刀,武文殊除了痛苦得嘶嘶吸氣以外沒有一點釋放的跡象……
總不能擼管到天明吧。
周唯放開,甩著又酸又累的手說“你這樣不行,閉上眼,想點舒服的事,什麼都行,隻要能刺激你性欲。”
武文殊氣喘籲籲,汗從鼻尖向下滴落“我……我疼得……什麼也想不了。”
周唯換過另一隻手,側身扶上武文殊的後背,在他耳邊說“你配合我,我讓你舒服。”
又抹了些潤滑劑,看到武文殊慢慢把眼睛閉上,他繼續為他去做……
這次的動作不僅溫柔還弄出些花樣,漸漸地,這個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胸口一起一伏,細小的呻吟聲開始從微張的唇齒中流出……
周唯不知道武文殊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起性的,當他注意到變化時,這個人已經在咬緊牙關去控製一個成年男性該有的生理反應,他嘴裡發出咯吱聲響,下顎咬得發抖,就是為了不讓難堪的呻吟聲宣泄而出。
周唯見他控製得全身發僵,喘得心律不齊,勸道“沒事,門鎖著,叫吧。”
這一句讓武文殊把自己搞得更狠。
周唯從來沒見過這麼作踐自己的,一旦起性,疼痛就變成另一種性藥,再配合體內本來殘餘的春藥,快感流竄全身……而這個人寧可讓自己汗流浹背,雙頰通紅,也不肯叫出一聲。
他摟著周唯,不自覺地去抓他的後頸,沉重的呼吸躁動在他的耳後,每一次喘息的熱氣都噴在周唯毫無抵抗的敏感帶上,聞著這人身上男性氣息和衣領上的煙味,周唯的呼吸也變得沉厚急促,他勾住武文殊的脖子,手指胡亂撫弄他的頭發……
最終,帶血的濃液出來後,武文殊整個人癱軟在周唯的身上。
周唯有一陣頭腦空白,他調整呼吸,去看貼在自己身上的武文殊,這個人好像蒸過桑拿洗過澡,全身濕噠噠,連周唯的衣服都沾染上潮氣,襯衫下儘是一片片吸毒引起的過敏紅疹,眼眶濕漉漉,有那麼一兩滴生理性的眼淚掛在睫毛,擠在眼角……
周唯看愣了。
武文殊發現投過來的目光,忙直起身,提褲子。
“讓你叫你不叫,看把我後背掐的。”周唯皺眉去摸自己後麵。
對方徒然一驚,趕緊側頭看去,這才發現周唯脖子後麵被自己掐出來條條紅印,嚴重的地方還出現血點。
尷尬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狀態,武文殊語無倫次地致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對……”
“我知道,你要是成心的,今晚走不了,明天就押你去醫務處,”周唯低頭擺弄藥瓶“彆穿上,我得給你上藥。”
武文殊立刻僵在那兒,周唯看得出他對再度脫褲子有著更加強烈的抵觸,猶豫幾秒鐘,他試著跟周唯商量“大夫,能讓我自己上藥嗎?”
執拗,奇葩,時而禮貌時而乖張,陰晴不定……周唯對他又驚奇又無奈,他實在不想再看見這個人的下體,於是說“不想脫褲子就自己回去上藥,三個月不能房`事,辛辣刺激一概不能吃,煙酒更不行,早晚上兩次藥,我再給你開幾天口服消炎藥,防止傷口感染。”
武文殊點點頭,禮貌道謝,離開診室。
武文殊走後,周唯把自己放空在椅子上。
他狠狠地捋了一把臉,對剛才治療時自己失控且特彆不職業的動作耿耿於懷。
他的性向自己很清楚,而這個“清楚”也是上大學後才弄懂的,小的時候他隻是覺得自己跟彆人有些不同,成年後才明白原來他是個gay,隻對同性有感覺,有衝動。
這個秘密一直深埋在心裡,沒敢跟哥哥周錚如實交代。
可即便他喜歡男人,對著同性褲襠裡的東西才能硬,他也不能對一個犯罪分子有衝動!!一時半刻,模棱兩可的感覺也不行!!
大概也許似乎……
是憋太久了?
自從哥哥失蹤,他沒這方麵的心思,跟魏鳴海也是草草了事,得過且過。
想起哥哥,周唯沮喪地趴在桌上,將臉深埋在自己臂彎中,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跟武文殊接觸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這個人對他沒有任何異常反應,眼神單純,一絲一毫的顧慮與雜念也沒出現過。
他根本不認識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