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頓席本來就吃得莫名其妙,他也沒有什麼存在感,開溜其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隻是有時候事情往往不隨人願。
金鈴跟唐悅姐弟倆坐得這一桌,是新娘的同學桌,大多數和唐悅熟悉,並不和唐宇飛以及金鈴相熟。
金鈴為了刻意避開鄭方凱,倒也心安理得地坐著,不發一言。
隻是不少在座地男人都會偶爾偷看她一眼。
美女嘛,畢竟養眼。
唐宇飛則無聊許多,他原本是不打算參加這個婚禮的,奈何之前受了何胖子的囑咐,也隻能先瞧瞧情況。
尤其是當以範小生和何胖子為首的一幫車友會的年輕人烏泱泱地也來到了婚禮現場的時候,他便咧著嘴笑了起來。
旁邊的兩個男人本來在說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其中一個好像還是機關單位的公務員,說話的時候,總好像被束縛在條條框框裡麵,雖然嘴中吐槽著,但神態和言語間都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優越感。
另外一位則是一家外企的職工,說是世界五百強,也是一位妙人,張嘴閉嘴都是我們金融圈如何如何,兩人商業互吹,很是和諧。
唐宇飛瘋狂地在一旁撇嘴。
待幾人都瞧見了車友會的人,兩個人“隨意”的聊天就停了下來。
“唉,瞧見了嗎,那人是範小生,大金酒業的少東家。”
“就那個領頭的?”外企員工探著腦袋看稀奇。
“對,就是那人,我跟他爸爸打過交道,是個很有想法的商人!”公務員自矜地品評。
“那必須的,怎麼說也是我們金平市的首富,就是不知道他這兒子怎麼樣?”
“沒聽說什麼劣跡,家裡頭管得挺嚴的,其實吧,這些個富二代,並不像我們現象的那麼廢物,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的,就是愛玩了點,都是年輕人,誰又不愛玩呢?”
公務員是新郎或者新娘地的同學,歲數大致上也才沒畢業多久,說話品評的時候卻擺著彆樣的姿態。
這一次,外企員工沒聽進去。
他頭一次見到金平首富家的公子哥,畢竟有很多傳說,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總算是碰著了。
“哎,你知道範小生身邊的那個人又是誰嘛?”
“哎?”
“啊?”外企員工胳膊被撞了一下,這才重新轉過頭,問道“誰啊?”
公務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跟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有關係?”
“山灣?”
他微笑點頭,一副你很聰明的模樣。
“前首富家的?”
“是的!”
“哈哈,他們怎麼倆湊一塊了?”
“也不是什麼商業競爭的關係,湊一塊又有什麼奇怪的!”
公務員繼續顯擺著他的見多識廣,評頭論足。
何胖子家是做服裝起家的,早先年,服裝一直都是金平市的支柱產業,而何家的服裝廠是金平市最大的,出口做到了歐美、中東等許多地區,最為鼎盛的時期,幾個服裝廠的工人加起來達到了萬人級彆。
不過,後來金平市的產業越來越多樣化,一些大型的製造、加工企業也被引進,服裝產業的地位逐漸下降,何家也開始轉而投資到其他產業,例如山灣度假區等等。
早些年對個人資產的統計並不完善也不係統,何胖子的老子作為最大產業內的執牛耳者,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金平市民口中的金平首富,其實,他究竟是不是,有多少資產,基本上也隻有少部分人知曉,但金平市首富的這個名頭還是自然而然地傳了開來,於是便有了前首富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