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婦!
元宵過後,??永平帝在朝堂上宣布了他要巡邊一事,自此,京城與各地都開始為此做起了準備。
殷蕙也替衡哥兒預備起了行囊。
她先將自己能想到的東西列到單子上。
小時候祖父經常外出經商,??殷蕙見過德叔幫祖父收拾行囊,知道哪些東西是必須的。隻是那時候她是孫女,??孩子心性,如今她是母親了,??就覺得好像還不夠,恨不得去菩薩那裡求個傳說中能包納萬物卻又能變得小小的方便隨身攜帶的寶物來,送給衡哥兒。
一張單子修修改改,??殷蕙又拿去給魏曕看,??讓他這個父王查漏補缺。
魏曕從上到下一條條看下來,??帶著殷蕙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他拿起筆,??沾墨,在單子上勾了三樣東西,??分彆是衣物鞋襪、藥箱、洗漱用品。
“其他的宮裡都會預備。”
殷蕙抿唇,搶過筆又勾了一樣,零食。
“衡哥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胃口好容易餓。”
她振振有詞,??魏曕也就同意了“那就準備些肉乾堅果,不必太多。”
殷蕙點點頭,又看著“衣物鞋襪”那條喃喃自語起來“父皇這一走,怎麼也得大半年,我得給衡哥兒預備幾套大些的衣裳。”
魏曕坐到旁邊,??看著她在那裡思索要預備幾套。
看著看著,魏曕想到了兩人剛成親的時候。
成親第一年秋,??他、大哥、二哥要跟著父王巡視邊關,她也是這般列了一個單子。
魏曕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他的行囊自有安順兒為他準備,無須她費心費力弄一些沒用的物件。
成親第二年秋,他與大哥一家要來金陵給先帝祝壽,出發前幾日,她問了一下要不要幫忙預備行囊,他搖搖頭,她也就沒再操持。
等魏曕從金陵回來,她就變了樣子,待他再不像以前那麼殷勤。
如今看她為兒子費心的模樣,魏曕竟然有些懷念她圍著他念念叨叨的時候。
殷蕙滿腦都是兒子,突然間魏曕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懷裡。
殷蕙疑惑地看過去。
魏曕沒說什麼,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下來。
殷蕙眨眨眼睛,隻覺得莫名其妙,以前他要是有這種心思,行為舉止甚至眼神總會先透出些暗示來,剛剛夫妻倆還在替孩子打算,他怎麼就想到那上頭了?
不過,這種事情一旦開始,殷蕙很快也就忘了兒子,眼裡隻剩明明已經三十出頭卻越發強壯魁梧的王爺夫君來。
二十歲的男子還青澀著,三十歲的男子才真正成熟起來,就像一棵樹,或許不會再長高,卻會越來越枝繁葉茂。
不同男人,枝繁葉茂的方式也不一樣,有的人是漸漸發福,有的人是越發健碩。
魏曕自然是後者。
殷蕙最喜歡被他輕輕鬆鬆抱起來的時候,那一刻魏曕顯露出來的力量,讓她覺得他無所不能,無比可靠。
三月裡,溫如月出嫁了。
她現在是魏曕名義上的妹妹,所以殷蕙、魏曕讓她搬到蜀王府,在蜀王府出的嫁。
蜀王府的宴席並不算多熱鬨,但請來的全是皇親國戚,這比什麼流水席更給溫如月體麵。
吉時一到,新郎官許文山來迎親了,直接將溫如月接回了縣主府,以後許文山就跟著溫如月在縣主府過了。
“許大人這樣,算不算入贅了?”
吃席的時候,紀纖纖問殷蕙。
殷蕙道“他是儀賓,跟著縣主住很正常。”
就像有的駙馬會跟著公主住在公主府,但生下的孩子仍然隨駙馬的姓,不算入贅。
紀纖纖瞥了眼大公主,沒說什麼。
二公主魏杉也看了眼大公主,卻並無羨慕之意。她雖然婚後一直住在楊家,可楊家現在乃是金陵新起的勳貴家族,公爹與丈夫楊鵬舉都深受父皇的器重。大公主雖然能夠在公主府作威作福,駙馬趙茂卻是勳貴圈子裡的笑柄,去哪都抬不起頭。
大公主根本不在意紀纖纖、魏杉如何看她,兩個隻知道攀比顯擺的女人,眼界也就那樣了。
大公主更在意溫如月的這門婚事。
那許文山隻是一個小小的八品照墨,魏曕給親表妹找這樣的夫婿,是他太不喜歡溫如月不想費心,還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證明他沒有野心?
大公主笑了笑。
小時候的三弟,沉默寡言,有時候瞧著怪可憐的,所以她總是會照顧三弟,不許二哥欺負人。
長大了的三弟,依然沉默寡言,卻隻讓她覺得城府頗深,難以看透。
宴席結束,賓客們散去。
魏曕去縣主府送嫁了,在那邊吃完晚宴才回來,難以避免地喝了些酒。
不過魏曕心情不錯,表妹有了可靠的夫君,他作為表哥,也了卻了一樁心事。
“許大人酒量如何,沒被灌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