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月如梭！
陳金山一聽，連何重陽家的小丫頭片子都跟他搶項目投資，這還了得？
不行，他可不能示弱了。
“給我追到一個億，你這項目給我往大了做，最好能做出一條流水線，把全國的市場都給壟斷。”陳金山放出豪言道，這是他的翻身仗，他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
“噢喲，我謝謝您的錢，但是這恐怕不行，想做壟斷啊，那得申請專利，還不能讓彆人模仿，並且市場這塊蛋糕太大，一個億恐怕不夠啊。”衛衛為難地說道。
陳金山摸了摸下巴，“你先做，錢不夠我再給。”
“行，由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項目我一定好好做，堅決不會讓你們投資人吃虧的。”衛衛拍著胸脯保證道，反正說大話不犯法。
陳素估摸著一個億是陳金山能掏出的極限了，這些生意人骨子裡還有點迂腐，也可以說做事比較穩重，不會一把定生死的，再玩下去，萬一陳金山撤資，那前麵的努力就白費了。
陳素決定，收手。
何慧茗也讚成她這麼做，衛衛開始準備收網。
等到陳金山分批把錢打給衛衛賬戶時，衛衛已經消失了，賬戶裡的錢全部到了陳素的手裡，至於衛衛的酬勞，陳素早就付過了。
足足一個億啊，陳素活這麼大也沒見過那麼多錢，銀行卡的餘額上有那麼多零，看得人眼都花了，不過還是覺得前麵那個一真好看。
陳素心情大好，和何慧茗跑出去慶祝一番。
“慧茗，上學那幾年，你接濟我，接濟我媽，我當時就想，等我以後工作賺錢了，請你吃頓好的，有多好呢，就是全國，不，全亞洲最好的飯店，讓你飽飽地吃上一頓。”
“恭喜你，現在你實現了諾言，我都快撐炸了！”何慧茗端起酒杯。
陳素喝了很多紅酒，即使她臉上的笑容不斷，她還是覺得自己不開心。
等到紅酒的量變產生質變，她開始難受了，“慧茗，你說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你怎麼了？”何慧茗坐到她身邊，“又難受了啊，我要是你啊，我就不想那麼多，反正做都做了，後悔有什麼用？沒用！”
“你說得對，而且我留了餘地，陳金山他還有房子還有車，以後乖乖的，還能養老，不至於流落街頭，那我和我媽那個時候多慘啊，為了租便宜一點的房子，要各種忍受蟑螂老鼠，還有舊得不能再舊的家具，差勁的鄰居，房東的騷擾。”陳素捂著眼睛，“他比我媽過得好多了。”
何慧茗用手搓著她的肩膀安慰她，“都過去了。”
“我最遺憾的事，第一是沒錢讓我媽早點手術，搞得錯過了治療時機，搭上了我媽的命，第二就是讓我媽死的時候還住在出租屋裡，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陳素想媽了，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何慧茗聽著也難過，她沒有相似的經曆，可能理解不了陳素內心深處的痛苦，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陳素的情緒在影響著她。
“好了，你現在過得好，你媽媽心裡放心，這就是好事啊。”
陳素忽然低吼道“可是我現在過得不好，一點也不好！”
何慧茗頓住了，她好像從未理解過陳素一樣，作為陳素最好朋友的她，此刻竟然會有這種感覺，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自己在最難過最需要人的時候，陳素能陪伴她幫助她，最重要的是她能理解她，反過來，她卻不了解陳素，不能幫助她的心。
陳素站了起來，“我過得不好，一點也不好，像個孤兒一樣渾渾噩噩地飄，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就算有了錢又能怎麼樣，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錢！”
何慧茗更加錯愕，她曾經以為物質生活改善了，陳素就是過得好了，她錯了，錯得很離譜。
“素素……”
陳素打開錢包，把裡麵的錢倒出來，卡也倒出來，“我把錢都給你，讓我媽回來吧！我願意租房子，願意精打細算地活著，我也願意每天累死累活去賺錢，隻要我媽能回來……”
“素素。”何慧茗把地上的錢和卡撿起來放回錢包，“就算是孤兒又怎樣，你總歸是得活著，既然要活著，就要儘可能往好了活，這些錢撫不平你心裡的恨，但是它最起碼能讓你衣食無憂，做想做的事。”
陳素笑了一下，一下到兩下，再到咯咯地笑。
何慧茗拿著兩人的包，扶著陳素往外走，“到我家住吧，你回去之後，萬一惹怒了雷霆，今晚上你就彆睡了。”
“不，我要回去，我沒醉，送我回去。”陳素走路歪歪扭扭地，必須要依靠著何慧茗才能把路給走好。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彆亂動，你要是摔了，咱倆就得一起摔了，萬一摔個狗吃屎，再被路過的帥哥……”何慧茗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一個挺拔的帥哥。
何慕林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到陳素，還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陳素。
“哥，你怎麼在這？”何慧茗失望至極，“我還以為自己今天走了桃花運，遇到一個帥哥呢，沒想到是你，你快讓開，彆擋我桃花運。”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哥難道不比你的爛桃花強？你和陳素，很熟嗎？”何慕林差點賞何慧茗一個爆栗子，他沒空管何慧茗，倒是對陳素充滿興趣。
何慧茗護犢子似的把陳素護在身後，“你這個大色魔，你離我們遠一點，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哪認識的陳素，但是這是我好朋友，你彆招惹她。”
“我招惹她？你哥看起來像那種人嗎？”
何慧茗狂點頭，“非常像。”
“陳素是你的好朋友，你們怎麼會是好朋友？”何慕林擰眉問道。
“你就彆打聽了，我們不招你，你也彆來招我們。”何慧茗繞著道帶陳素走，陳素暈暈乎乎地，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之前她還以為自己海量呢，畢竟喝了挺多白酒也沒醉的，結果今天啪啪打臉。
何慕林望著他們的背影沉思了一陣才離去，差點忘了自己從包廂裡出來是上廁所的。
何慧茗把陳素送回家，雷霆就在客廳，她想為陳素說兩句解釋的話，結果雷霆打斷道“時間太晚了，送何小姐回去。”
何慧茗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素素啊，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