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
“媽媽。”
陳素每一次經曆這種場景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心想，自己要是有個女兒就好了，這樣一子一女，再幸福不過了，所以她很疼盼盼，把盼盼當成是自己女兒這樣疼。
“快吃吧，都玩餓了吧。”陳素笑著給他們拿食物。
兩個孩子玩了那麼長時間，確實是餓了，一個個都狼吞虎咽的。
“慢點吃，彆噎著了。”陳素一臉慈母笑，耐心地等待兩個孩子吃完。
吃完東西，他們都不願意再玩了，此時疲勞感上來，又是剛吃飽，都沒有再運動的欲望了，陳素一手牽著一個準備帶他們去換衣服回家。
嘟嘟一個人在男更衣室，陳素帶著盼盼在女更衣室，兩個人更衣完，在外麵等嘟嘟，陳素感到有些奇怪，平時嘟嘟都很快的，今天怎麼那麼慢。
“姨媽，哥哥怎麼還不出來。”盼盼都等急了。
陳素擰眉，找管理員幫忙進去看一眼，管理員正要進去，嘟嘟出來了，“媽媽。”
“嘟嘟，你總算出來了，一直不出來，媽媽還以為出什麼事了。”陳素鬆了口氣。
嘟嘟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我們可以走了。”
陳素沒注意到，嘟嘟的額頭剛剛才擦過一層薄汗。
回到家裡，盼盼累得睡著了，嘟嘟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陳素發現他在看漫威係列的電影，就坐過去跟他一起看。
“媽媽，是不是小孩子都喜歡超人和蝙蝠俠？”嘟嘟的問話讓陳素一愣。
他說什麼？小孩子，難道他不是小孩子嗎？
“嘟嘟，好電影是不分小孩子和大人的，大家都喜歡看，比如我也很喜歡看這些啊。”陳素想化解嘟嘟問話裡的區彆對待。
嘟嘟不說話，沉默的樣子和雷霆如出一轍，陳素覺得一家三口，隻有她才喜歡把自己的情緒寫在臉上，另外兩個人都太成熟了，大的成熟過頭，小的喜歡裝成熟。
“嘟嘟，你不想當小孩子嗎？”
“挺想的，但是現實條件不允許，我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差彆。”
“你是說學習，還是……”
“各方麵。”
陳素無言以對，她仔細回想嘟嘟的成長曆程，確實要比同齡人更加懂事，更加聰明，陳素不由得感覺到內疚，是自己和雷霆沒有儘到責任，才會讓嘟嘟比同齡小朋友經曆得都多。
“好孩子，成熟不是一件壞事，但是它可能會讓你過早地丟失童真，媽媽希望你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嘟嘟聳了聳肩，“我不認為自己的童年過得不快樂，媽媽，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沒有必要為了我完全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這些我都能明白，你放心，我現在很快樂，很滿足。”
陳素被驚住了，自己的兒子居然能說出來這樣一番有哲理能寬慰人的話，“作為你的媽媽，我很榮幸，也很欣慰，你有任何的話想跟我說的都可以哦。”
“這個周末，媽媽可以陪我去看話劇嗎？”
“什麼話劇？”
“雷雨。”
陳素嫣然一笑，“那我可要好好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