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棍擊中了她的肩膀。
她尖銳的叫了一聲,猛地向前撲倒在地上。
鬱時年的瞳孔微縮了一下,看著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好似是一片冬日裡隕落的落葉,跌倒在泥潭之中,再被人拖走。
一個月後。
法院外,一輛豪華加長的賓利車上,男人注視著手中的筆記本屏幕。
正是高清直播的法庭審判現場。
寧溪整個人瘦脫了型,灰色的囚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麵色慘白的如同牆麵斑駁的石灰。
“肅靜!請問被告,你是否在6月23號當天,在中央醫院二十三樓天台,將受害人寧菲菲給推下了樓。”
隔了許久,被告席上的女人才動了動手臂,開口用嘶啞的嗓音說“是。”
最終判決——
“寧溪故意殺人罪,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立即送往南城女子監獄服刑。”
鬱時年冷嘲了一聲,把屏幕重重闔上。
耳邊還回想著寧溪尖銳而又倔強的否認聲,那麼鏗鏘,幾乎都讓他信以為真了!
還真是有一副傲骨啊!
鬱時年舌尖抵著上顎,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他語氣森冷的說“交代下去,讓裡麵的人,好好關照寧溪。”
…………
寧溪從警車上下來,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四周是有高達三米的院牆圍住,還有高壓電網,幾乎將這一處,圍城了密不透風的牢籠。
“看什麼看!快點進去!”
後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寧溪向前踉蹌了兩步,猛地摔在台階上。
“裝什麼裝,起來!”
寧溪被拉扯著,身上的囚服扣子散亂,露出了裡麵光潔的皮膚。
“把衣服脫了!”
進入監獄,一個黑而胖的女人拿著警棍戳她的肩膀。
寧溪眼神裡充滿了防備,“為什麼?”
啪的一個巴掌扇了上來,寧溪猛地撞上了身後的牆麵,嘴角一陣蔓延開的血腥氣。
一雙粗黑的手強製性的拉開了她的衣領,她嚇得尖叫起來。
“把衣服脫了!要檢查!”
寧溪被圍在中間。
她瑟瑟發抖,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不得不脫。
她沒有彆的選擇。
她哆嗦的去解開身上的衣服。
灰色的囚服散落到地上,層層疊疊。
高壓水槍衝了過來。
此時,她就好似是被蓋章按印送進屠宰場裡待宰的豬一樣,被人翻來覆去的檢驗查看,帶著異樣的有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