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人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是如果是鬱老夫人……
寧溪說“我們都是給人乾活的,聽命行事,您彆為難我行麼?這樣吧,您幫我轉告鬱少一句話,也當我來過,話都交代了,也好回去交差,我就不進去打擾鬱少了。”
這是寧溪想到的最為妥當的辦法。
鬱時年是最厭惡在自己和朋友聚會喝酒的時候有女人過來摻和,三年前,她那個時候還是年少輕狂,喜歡就去追,在寧菲菲的慫恿下,她不顧阻攔,就在鬱時年的包廂外麵大喊大叫。
“鬱時年,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鬱時年打開了包廂,陰沉著臉走出來,她喜上眉梢,大聲說“時年哥哥,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
就在那時,寧菲菲從電梯裡跑了上來,拉著寧溪的胳膊,“你怎麼上來了!”
寧菲菲看向鬱時年,臉上帶著抱歉,“時年,抱歉,我一時沒有看好我妹妹,我這就帶她走。”
寧菲菲拉著寧溪往外走,手指甲在她的手肘內側留下了一道青紫的掐痕。
身後的鬱時年忽然開口叫了一聲“菲菲,你留下。”
寧菲菲小鳥依人的留在了鬱時年的身邊,而寧溪被丟了出去。
寧溪被保鏢甩出去,跌坐在地上,遠遠地看著寧菲菲挽著鬱時年,還在說“時年,那怎麼也是我親妹妹,你不要對她太嚴苛了,她還不成熟。”
那是寧溪做過的最蠢的事,
而現在,寧溪死了一次又活了一次,曾經的那些事情,就好似終於撥開雲霧看的清楚了。
保鏢麵上也有猶疑,“好吧,那你告訴我,等一會兒我轉告鬱少。”
寧溪剛想要開口,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不必了。”
霍敬插著口袋走過來,“你可以親口告訴鬱少。”
寧溪驀地轉過身來,她看見了霍敬。
以前,她見過霍敬。
霍敬是霍家的三公子,麵龐俊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總是微微向上揚起,給人一種十分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形象。
寧溪卻知道,霍敬這一副皮囊,最是擅長偽裝的。
霍敬的狠辣手腕,完全不亞於鬱時年一分。
霍敬打量了寧溪兩眼,他謔的發覺寧溪這張麵孔,實在是有些眼熟。
“跟我進來吧。”
他轉身進了包廂,“時年,這個賭恐怕是打不成了。”
鬱時年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女人的臉,朝著門口看了過來,一雙眼睛頃刻間就凝聚起了一抹刺刀一般的光。
寧溪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鬱時年忽然嗤的笑了出來,“你來乾什麼?”
“我、我是鬱……鬱老夫人叫我來找少爺您的。”寧溪哆哆嗦嗦的說。
“哦?”鬱時年反問,“我母親叫你來乾什麼?”
“叫、叫少爺您……回家。”
霍敬一直托著腮盯著寧溪,他莫名覺得寧溪像一個人。
驀地,腦袋裡閃過了一道驚電,他指著寧溪,“你……”
“你過來。”霍敬話還沒說完,就被鬱時年給打斷了。
寧溪心裡咯噔一聲。
她不想過去,可現在她還不能撕裂自己的偽裝,她還是必須過去。
寧溪低著頭站在茶幾前麵,和鬱時年隔了一米的距離。
鬱時年冷笑了一聲,“站的這麼遠,你是怕我吃了你?”
寧溪這才又向前挪了兩步。
“啊!”
還沒來得及站穩,鬱時年已經一把攥住了寧溪的胳膊,將她帶倒在自己大腿上,箍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