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搖著頭。
鬱時年解開她右臂的繃帶,“你知道,我問過輕澤你的手臂的傷勢了。”
寧溪心裡猛地往下沉。
當崔小桃揭露她那天,她就已經從鬱時年的表情斷定,那件事並不會那麼容易就過去。
那……陸輕澤說了?
“如果你的手臂沒有骨折,你也就進不來我鬱家,”鬱時年逼近了寧溪,滿是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手已經順著女孩的細嫩大腿向上,“你有什麼目的?”
忽然異物的入侵讓寧溪疼的輕哼了一聲。
她搖了搖頭,害怕的顫抖著“少爺,我、我不懂你、你……說什麼……”
她的聲音輕顫著,搔刮在鬱時年的心尖上。
這女孩的青澀並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鬱時年抽出手指,站起身來。
寧溪躺在沙發上沒敢動。
鬱時年居高臨下的打量了她幾秒鐘,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指上的體液,扔在寧溪的身上,“還不提褲子,你真以為我會上你?”
寧溪急忙起身,哆哆嗦嗦的穿著衣服,眼淚已經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抽噎的肩膀聳動。
鬱時年眯了眯眼睛,“哭什麼?”
寧溪還是搖頭。
鬱時年冷哼了一聲,“放心,今晚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除了你我,不會有第三個人身上,更不會傳到曲婉雪的耳朵裡。”
寧溪抹了一把眼淚,“謝謝少爺。”
鬱時年鄙棄的收回了目光,這就是女傭身上的奴性。
他抬步往外走,“這間包廂就留給你了,明天早上你再回去,就說我把你關在包廂裡關了一夜。”
嘭的一聲,門被摔上了,包廂裡一片漆黑。
寧溪緩緩的抬起頭來。
包廂裡有一陣陣酒氣夾雜著甜膩的味道,她想起剛才鬱時年肆意的在自己的口腔之中翻攪,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衝向喉嚨口。
她衝向了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扣著自己的喉嚨口嘔吐著。
直到胃酸幾乎都已經吐了出來,她才停了下來,用所剩不多的力氣倚靠著盥洗台,用漱口水漱了三遍口,才硬生生的將口腔內屬於他的味道除的乾淨。
寧溪盯著光亮的鏡子裡的自己。
一雙眼睛通紅,白眼球上遍布紅血絲。
她眼淚隨著眼睛的眨動,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
寧溪反手抹了一把臉頰,她為什麼要哭呢?她有什麼可哭的!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她知道,這才隻是開始。
鬱時年從包廂出來,就去了霍敬安排的另一間包廂。
他一進去,就拿了桌上的煙蒂點了一支。
霍敬挑眉,“事後一支煙?”
鬱時年冷嗤了一聲,“我像是那麼饑不擇食的模樣?”
“那倒不是,主要是她那張臉,”霍敬撐著腮,“你從哪兒弄了這麼個玩物?”
“自己撞上來的。”
“那就有點……巧的很了。”霍敬若有所思的回答。
鬱時年微眯眸,“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霍敬叮囑了一句“你還是小心點,明裡暗裡的。”
鬱時年磕了一下煙蒂上的煙灰,“我知道。”
…………
寧溪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回到了鬱家。
剛一進門,值班的崔小桃就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少奶奶說讓你回來了就上樓去找她。”
自從上次崔小桃被寧溪嚇過之後,她就不敢再和寧溪多說一句話了。
有時候心裡不服氣,也是敢怒不敢言。
寧溪道了一聲謝謝,徑直就上了樓。
有了鬱時年的那句話,寧溪也就放心的編造了一個謊言。
曲婉雪也是用自己手下的人手調查過的,的確是寧溪進入了包廂就被關在裡麵沒有出來、
她看著寧溪低眉膽怯的模樣,罵了兩句“沒用的東西,滾出去吧,彆在這兒礙眼!”
她昨晚也是無功而返,霍敬和她打了兩個小時的太極,她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寧溪剛想要退出去,又被曲婉雪給叫住了。
“你去一趟主樓,去接一個人。”曲婉雪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厭惡和憎惡,“教小少爺的家庭教師……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