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最快也到下周了。”
鬱時年將碗筷放下,隨手撥了一個號碼。
“陸醫生在中央醫院的申請走到哪個步驟了?去催一下,這兩天我就要看到回執單……這樣的人才根本就不需要一層一層的走手續,醫院裡的高層是不是都是吃撐了?需要我一個個去敲打?”
他說的口氣很衝,把手機放在一邊。
“這兩天醫院那邊就會來人。”
陸輕澤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急在這兩天。”
“你的性子還是這麼緩和,”鬱時年說,“讓醫院的高層過來請你,這才是你該有的待遇。”
陸輕澤抿著唇,吃了一口白嫩的豆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是麼。”
他舌尖輕輕抵了抵上顎,他該有的待遇……
鬱時年的皮鞋鞋尖踢到了地上的一個東西,他低頭看見地上散落著兩根筷子。
他剛要彎腰下去撿,陸輕澤心道不好,還沒有來得及阻攔,鬱時年就已經愣住了。
他從餐桌的桌布下,剛好可以看見在餐桌下麵,有一個女人的影子。
寧溪已經快嚇得休克了。
她的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如果鬱時年會認出她來的話,不得已,她就要把曲婉雪給供出來。
鬱時年隻是保持著一個姿勢。
寧溪把頭埋的很低,這樣角度,鬱時年隻要是掀開桌布,下麵,一覽無餘。
鬱時年輕笑了一聲,把地上的筷子撿了起來,放在桌上,掀了掀眼皮去看對桌的陸輕澤,“輕澤,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情趣,金屋藏嬌?”
陸輕澤聽鬱時年這麼說,就知道他並沒有認出寧溪來。
他隻是但笑不語。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鬱時年接了個電話便起身,眼光掠過餐桌下麵,“我也不打擾你的興致了,趕緊讓人家從桌子下麵出來吧。”
陸輕澤把鬱時年送出去回到餐廳裡,寧溪還沒有從餐桌底下爬出來。
他不由得笑了,“人已經走了,你就怕他怕成這樣兒?”
陸輕澤掀開桌布,寧溪從裡麵緩緩地挪出來,在地上來回蹦著,“腿……腿麻了。”
經過鬱時年這一出,寧溪也沒在陸輕澤這裡再繼續用飯了,隻是可惜,自己練手的這兩道菜,在鬱時年這邊明顯吃的更多……
陸輕澤揚了揚眉梢,“你做的菜很合他的口味。”
寧溪眼神裡顯露出厭惡。
她下次做菜一定要避開這種口味。
陸輕澤看著寧溪的背影。
儘管寧溪再掩飾,他也發現了寧溪對於鬱時年在眼睛裡的複雜情緒,厭惡和害怕,還有一點不明的情緒。
他有點奇怪,這個女孩究竟是經曆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