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鬱時年也一定不會直接就相信她的話,他一定會讓心腹去查,查她在醫院婦科裡麵究竟是問了什麼問題查了什麼病症。
寧溪在冷靜過後,就是內心的無比悲涼。
枕邊人啊。
這就是枕邊人。
寧溪覺得自己已經哭不出了,她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用在房間裡剛剛燒開的沸水,拿了一塊毛巾蘸了水,覆在自己的額頭上,聽見門廊上傳來聲音,將毛巾丟在浴室的水盆裡麵,雙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揉的眼睛通紅,裹著被子躺在了床內。
外麵有人敲門。
“佳音,你開門。”
是鬱時年的聲音。
寧溪躺著沒動。
外麵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鬱時年找管家要來了這房間的備用鑰匙,寧溪聽見門鎖轉動了一下,鬱時年推開門走了進來。
“佳音。”
鬱時年看見一個身影裹在被子裡麵,蜷縮成了一個繭。
“佳音,”他走過來,直接將杯子裡的人給挖了出來,攔著她的腰讓她回過來,“佳音……你額頭怎麼這麼燙?”
寧溪的額頭溫熱發燙,有些燙手,鬱時年驚的難以附加,“你發燒了?”
寧溪臉頰酡紅,就連一雙眼睛紅的也好似是胡桃一樣。
鬱時年急忙就要去拿座機打電話,寧溪抱住了鬱時年的腰,“少爺,你彆走,我吃點藥就行了。”
鬱時年這才沒有動。
女人溫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哽咽。
“少爺,你肯信我嗎?”
鬱時年這才轉過來,將寧溪給抱在懷中,“傻姑娘,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呢?你也要信我,我讓你吃避孕藥是逼不得已的事情,畢竟……母親那邊也還沒有準備好,你現在正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果再懷了孩子的話,那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我這是想要你避開鋒芒啊。”
寧溪心中冷笑。
眾矢之的?
避開鋒芒?
分明就是將他自己的無能的責任推給她!
寧溪又摟緊了他,點了點頭,“少爺,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的。”
鬱時年歎了一聲,“你年齡還小,去做節育也不方便,這樣吧,就算是不吃藥避孕,也輪不到你去上節育環。”
寧溪正在疑惑,鬱時年這話是說的什麼意思,就聽見鬱時年說。
“我去約個醫生去結紮吧。”
“什麼?!”
寧溪猛地睜大了眼睛,她抬起頭來,望著近在咫尺的鬱時年的這張麵孔,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遍布,眼神再也是止不住的驚駭。
他說什麼?
他竟然說自己要去上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