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大少!”
羅清怡的聲音破空傳來。
她就在外麵等著,有人通報鬱時年的車駛入了鬱家大門,她就急忙過來找人。
“大少,大夫人今天一整天氣火攻心,等著您過去給個回話。”
鬱時年站住腳步,“好。”
他跟著羅清怡去了主樓,路上,羅清怡苦口婆心“大少,夫人是您的母親,如果說誰都有可能害您,唯獨您的母親不會害您,她是希望您好的,您該諒解她。”
鬱時年笑了笑,“羅姨費心了。”
羅清怡轉頭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鬱時年。
到底是長大了,和小時候鬱時年那樣的乖巧清秀已經完全判若兩人了,她都覺得這男人越發有點深不可測,到了嘴邊勸解的話就又吞了下來。
鬱時年來到了主樓的茶室之中。
朱美玲坐在茶桌旁邊,烹茶的茶壺之中,沸騰的水汽蒸騰飄過一陣陣茶香四溢。
鬱時年走進來,“這是茉莉花茶麼?清新怡人,我聽羅姨說母親氣火攻心,確實該喝點清茶來消消火氣。”
“我的氣我的火,喝茶不管用,都是被你給氣的!”朱美玲指著鬱時年,“如果不是張主任及時打電話問我,你不是就真去做結紮了吧?”
鬱時年頷首,“已經約好了手術時間,本來就想著反正一次性過去弄完算了,倒是臨了被母親給攔住了。”
“你還想一次性弄完?!”朱美玲氣的差點把自己的茶杯朝著鬱時年砸過去,“你這個不孝子!你真準備絕後?”
“反正現在佳音不能懷孕。”
“她不能懷,不是還有彆人麼?”
“誰?”鬱時年摩挲著手中茶盞杯口,“曲婉雪,還是……關佳悅?”
朱美玲手裡的茶盞猛的一僵,裡麵的茶水灑了出來,迸濺在她的手上。
她略微心驚。
她表現的並沒有這樣明顯,卻沒有想到,鬱時年竟然……
她低垂下目光,“時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佳悅是睿睿的家教老師,人家學曆高又出身書香世家,修養好家教好,彆亂說這樣的話,聽見了叫人笑話。”
鬱時年點了點頭,“母親沒這種意向是最好不過了。”
“你……”
這話倒是實打實的把朱美玲的話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鬱時年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母親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佳音還病著。”
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隻聽朱美玲說“等等。”
他轉過身來。
朱美玲將茶盞往前推了一下,“我可以不去找她的麻煩,隻要她自己安分,但是你也得跟我保證,不能去做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