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婚途!
“你這是怎麼回事?沒看見這邊端著湯碗過來麼,瞎跑什麼?”
朱美玲的話已經算是說的很重了。
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樣的話,就是很明顯讓寧溪下不來台了。
寧溪是新婦入門,長輩這樣說了,也就不能去明著反駁,否則就一定會背上了忤逆長輩的罪名。
厲洵皺著眉,張了張嘴,“我……”
徐婧媛在厲洵開口之前,立即說“叫醫生來看看吧。”
鬱老爺子還沒下來,現在朱美玲就是這所有人裡麵最大的當家主母,立即就說“快去叫醫生過來。”
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廳裡,陸輕澤和鬱時年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陸輕澤笑著說“找什麼醫生,我這個現成的醫生不就在這兒麼?”
鬱時年走到朱美玲的身邊,“母親,什麼事情值得這麼大動肝火的,這都是小輩的事情,您就和二太太在那兒聊天等父親過來吧。”
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的方清舒朝上翻了個白眼。
誰和她朱美玲有什麼話可聊的,還不如站在這邊看那幾個在那邊打機鋒。
誰能有她坐這兒看得明白。
剛才分明就是厲洵帶回來的那個女朋友在使壞,將鬱婠婠給拉了過來,把寧溪給推了過去,卻沒想到啊,厲洵會衝上去護寧溪。
陸輕澤拿了醫藥箱,去到休息室裡給厲洵看身上的燙傷。
燙傷最是難處理。
厲洵身上穿著的製服布料偏硬括,現在已經和皮肉粘合在一起了,脫也脫不下來了。
那魚湯是剛剛熬製好的,再加上表麵漂浮著一層浮油花,最是悶熱。
厲洵將外麵的製服外套勉強脫下來,襯衫卻是再也脫不掉了。
陸輕澤按住了厲洵的肩膀,“我來吧。”
他從醫藥箱裡麵取出來一枚剪刀來,從厲洵的手腕處向上剪,把一大塊布料給剪開,露出了裡麵的皮肉。
大片的紅,已經起了水泡,看起來異常的可怖。
站在一旁的徐婧媛一下就捂住了嘴,眼淚啪嗒啪嗒就掉落了下來。
陸輕澤從醫藥箱裡麵取出來需要的工具,說“會疼一些。”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一點小傷,疼痛根本就不在話下。
彆人站在一旁,看著陸輕澤手中清理的動作,都覺得疼,但是在反觀看一眼厲洵,竟然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就好似真的是在隔靴搔癢一樣。
寧溪和鬱時年站在在外圍。
鬱時年轉頭看了一眼寧溪,她的眼神很認真,卻並沒有像是徐婧媛那樣哭的不行,甚至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裡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他握住了她的手。
寧溪這才轉頭看向他。
“我有點嚇到了。”
鬱時年這才理解了寧溪為何毫無表情,神態也是這樣的冷漠,她是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