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跟著你出來?”
“我布置的作業,他還沒有完成。”蘇景歡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其實,能看得出來,這孩子,身上有一股子韌勁兒,不服輸,也不知道是像誰。”
寧溪笑了,“他是誰兒子就自然是像誰了,難不成還能像彆人麼?”
“你是說曲婉雪?那不可能,鬱大少?”蘇景歡搖了搖頭,“跟著鬱時年,也隻能學到的是某方麵的負麵影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這個圈子裡麵的公子哥整天吃喝玩樂當紈絝的。”
“那就是像你了,耳濡目染嘛,都是你給帶出來的。”
蘇景歡急忙擺手,“我可不敢當,彆給我戴這麼一頂高帽子,你沒看見剛才那位關老師麼?要是聽見了你這樣的論斷,估計能起了想要把我撕了的心。”
寧溪半真半假的拍了一下桌子,“她倒是敢!我幫你出頭!”
蘇景歡抿著唇笑了起來,“得了吧,你還幫我出頭,你顧好你自己吧。”
這話,要是放在彆人的口中,是嘲諷,是站在高處譏諷。
可是放在蘇景歡這裡,寧溪知道,她是真心。
蘇景歡眼光朝著四周掃了一眼,除了在休息室外麵站著的林花蕊之外,沒有彆的人,她這才是放了心的雙肘撐在茶桌上,傾身過來,“你的事情……解決了麼?”
寧溪知道蘇景歡說的是什麼,自然是說的夜宮裡的那一位。
她眯了眯眼睛,“肯定是要解決的。”
不管桑恬是否已經將監獄裡麵發生的事情告訴過鬱時年,寧溪看見桑恬的恐懼,這幾天裡,已經全然變成了憤怒和仇恨。
不管桑恬是否是被鬱時年指使,才對她做出來那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她都恨她!
她既然能報複鬱時年,那也一樣要報複桑恬!
蘇景歡看寧溪的眼神已經有了一點變化,她也怕寧溪再和上一次在夜宮的時候那樣,忽然就表現出來的那種顫栗,現在這鬱家大宅裡麵可到處都是眼線,她可不敢保證能讓寧溪蒙混過關。
寧溪看著蘇景歡這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放心,我沒事兒。”
有過第一次,她就不會讓自己再有失態的第二次了。
兩人在休息室裡說了一會兒話,本來寧溪想要蘇景歡留下來吃飯的,結果蘇景歡那邊接到了個電話。
她的語氣怏怏的,有氣無力。
“在鬱家,剛給鬱家的小少爺上完課……哦,我知道了……不用,這邊挺好打車的……不用了,你多麻煩人家,我又不是未成年人了,你給我報了地址,我還能失蹤了不成?掛了。”
說完,蘇景歡就掛斷了電話。
她的眉頭緊鎖,把手機關了屏幕就丟儘了自己的包包裡麵。
寧溪含笑看向蘇景歡,“誰啊?”
“金主,”蘇景歡聳了聳肩,“查崗呢,我都怕他同時身邊跟幾個女人,再把什麼性病傳染給我,誰知道他倒是隔三差五的來查崗,生怕我在外麵接彆的活似的。”
寧溪笑了起來,“你跟了宋總多長時間了?”
“有一年多吧。”
寧溪想起蘇景歡現在也已經是大三了,她這樣漂亮,人氣質好,而且成績好,在繪畫方麵還有難得的天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