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這是一個巧合。
鬱時年的目光落在床上。
他俯身,拔下了寧溪的幾根頭發,轉身用紙巾包裹著,撥通了黎添的號碼。
“現在馬上過來。”
“是。”
黎添是唯一一個鬱時年十分信任的特助,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
不到半個小時,黎添就到了。
鬱時年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緩步走過來,將手中用紙巾包著的東西交給黎添。
“現在就拿去醫院化驗。”
“化驗什麼?”黎添已經看到了這就是頭發。
“和昨天白血病房的那個女孩子比對,驗dna。”
黎添楞了一下。
他從打開的門縫,已經可以看到在病床上躺著的女人了。
他心中有疑惑,最終卻也是什麼都沒有說,“是。”
他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鬱時年關上門來,看著寧溪點滴已經快完了,就叫了醫生過來拔針。
醫生交代說“姨奶奶今晚會出汗,需要補水。”
“怎麼補水?”
“多喝水,要不然大量出汗會虛脫。”
…………
寧溪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睡得並不安穩,
她還有一點印象。
好像自己在睡覺的時候,卻一直被人翻來倒去的折騰著。
有人在喂她喝水,給她擦汗,給她物理降溫,用濕毛巾給她擦身……
寧溪掀開被子,發現被子之下她的身體還是光著的。
可是身上那些青紫和淤青,是不能掩蓋的。
如果昨晚的夢境是真的,那能在鬱家這個大宅裡麵幫她擦身的,不是彆人,隻能是鬱時年。
“小姐,你總算是醒了。”
林花蕊推開門看見躺在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寧溪,驚喜的叫了一聲,急忙衝出去去叫林管家告訴少爺。
“小姐,昨天你回來之後,半夜就燒起來了,還是少爺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你一整夜呢,一直到天擦亮,才去休息了。”
寧溪閉了閉眼睛。
這是什麼,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麼?
覺得她寧溪就是這麼賤的人麼?
“小姐,我扶你起來吧。”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林花蕊不明所以,但是她一向最聽寧溪的話,也沒有說什麼彆的反駁的話,就轉身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寧溪還是有尊嚴的。
自己身上這樣一片傷痕累累,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她艱難的起身,穿上了衣服。
雙腿間的疼痛,即便是穿著最柔軟的純棉內衣,都覺得好似是針紮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