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走在路上,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實在是想不通,鬱重峰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承認了她的身份她的地位,還是有彆的什麼原因。
長期處於鬱家這一個大染缸之中,寧溪竟然都不由得變得多疑了。
車子在路上很平穩的開著。
宋晚淺今天終於穿了一件亮色的裙子,外麵是一件長款的皮草大衣,頭發也盤了起來,用一根翠綠色的發簪,車窗外陽光照進來,襯的她的氣色明朗許多。
有一排整齊的大雁,從天空中飛翔而過。
他們朝向的是南方,入冬遷徙,隻為了尋找溫暖的所在。
她也要翱翔在湛藍的藍天之中了。
在機場外麵,寧溪就叫司機停了下來,然後她陪著宋晚淺杜可心進去。
可是,此時,在航站樓裡的大廳裡,卻擁堵的很。
很多人都在畏懼著。
寧溪看過去,正是戴著墨鏡的江之軼。
江之軼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來這裡是乾什麼?
寧溪經由通道,和宋晚淺進了貴賓候機室內。
宋晚淺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那被記者和粉絲簇擁著的男人身上,寧溪在她的胳膊上戳了戳,“三太太,注意點。”
宋晚淺這才收回了目光。
“我想他了。”
寧溪此時看到的宋晚淺,才是真正的宋晚淺,拋卻了曾經在鬱家大宅裡麵的沉重和麵具,來到了一個真正能展現自己的地方。
她陪著宋晚淺在貴賓候機室裡麵瞪了十幾分鐘,貴賓候機室忽然從外麵打開了。
杜可心一臉笑容的推開門,戴著口罩墨鏡的江之軼從外麵走了進來。
宋晚淺回過身來,就被江之軼一把給抱住了。
江之軼忽然高興地好似是一個孩子一樣,抱著宋晚淺在原地轉圈,“你又重了。”
宋晚淺掐著江之軼的臉,“是你兒子又重了,才不是我。”
寧溪笑了笑,就準備離開,卻被宋晚淺給叫住了。
“佳音,我們走了。”
“嗯,”寧溪真誠的說,“一路順風。”
宋晚淺說“佳音,珍惜你的枕邊人。”
寧溪眨了眨眼睛。
“旁觀者清,”宋晚淺說,“我能看出來,你對鬱時年,還是有情的。”
等到宋晚淺和江之軼離開後很久,寧溪都還保持著這樣的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她對鬱時年有情?
怎麼可能呢!
這樣一個狠心的男人,親手將她打入了監獄之中,把自己的一顆心丟在地上去踩踏,她會再次喜歡上他?
而且,更不用說,現在的鬱時年,更是對寧溪產生了懷疑,正在無孔不入的調查她,就從跟蹤她和厲洵,還有私自調查寧舒童就能看的出來了。
她現在必須要先為自己洗白。
才能在鬱時年真正確認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不會對自己有任何下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