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努力的排除乾擾。
她緩緩地向下滑動。
終於,距離地麵越來越近。
等到大約還有一米的距離,寧溪終於是撐不住鬆了手。
兩人從樹乾上摔落下來,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寧溪還好,有鬱時年在肩背後麵當肉墊,也沒有什麼大的損傷。
倒是鬱時年沒忍住,在寧溪狠狠地砸在她身上的那一秒鐘,就悶哼出聲。
寧溪翻身起來,“你沒事吧?”
鬱時年擺了擺手,“沒事。”
寧溪也沒時間對鬱時年噓寒問暖,直接就去附近將推車給拉了過來,扶著鬱時年上來,就順著記憶中的路,回去去取羊。
“應該就是這裡了。”
寧溪到樹邊抬頭看了一眼。
她便爬了上去,將一頭羊給摔了下來,又手腳靈活的爬了下來。
鬱時年看著這一頭足足有三四十斤的肥羊,“你打到的?”
“嗯。”
寧溪說著,就把羊放在了推車上,“你扶著,彆讓羊掉下去。”
她在前麵拉著推車,又開始找回去的路。
沒走多遠,她聽到有水流潺潺的聲音。
她記得,在山洞後麵沒有多遠的距離,就是有一處水源。便跟著水源的聲音走了過去。
水流潺潺,是一條清涼可見底的小溪。
溪水流淌在鵝卵石上麵,發出嘩啦啦的清脆聲響。
寧溪跑到溪水旁邊,掬起清水來喝了兩口,又往臉上潑了潑,回頭看向鬱時年,“你要來麼?”
她也不等鬱時年說話,便跑了過來,蹲下來,讓鬱時年趴在她的背上。
鬱時年手還沒動,就被寧溪給拉著兩條胳膊繞到了她的脖頸前。
她把鬱時年給放在了岸邊,“你洗洗臉,也喝點水,這裡的水很甜,很乾淨,和我們城市那邊的水不一樣,是純天然的。”
鬱時年看著寧溪這樣閃著光的眼睛,便也喝了兩口水。
兩人在溪邊簡單的坐了一會兒,寧溪望了一眼後麵的山洞,看著距離也不遠了,就索性把羊拉過來在溪水的下流剝皮洗乾淨了。
鬱時年看著寧溪的後脖頸,是修長的天鵝頸,後脖頸的絨毛在從頭頂樹枝間露下來的陽光疏密,有些暖融融的感覺。
“寧溪。”
“嗯?”
鬱時年說,“我們約法三章吧。”
“說。”寧溪沒回頭,依然用自己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從羊的脖頸下去,試圖剝下來一整張羊皮下來。
“第一,不能亂發脾氣。”
寧溪“……”
她捏著滿是鮮血的刀看過來,“什麼情況下會發脾氣,還不是因為你自作主張,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就跑了出來,遇上了危險還不是要讓我……”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鬱時年說,“不管遇上什麼事情,我們要商量,要彼此做得到心知肚明。”
寧溪“……那還有第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