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說“大少爺,你不是瘸子,你是癱瘓,下半身殘廢。”
鬱時年“……”
寧溪說“你看不慣我懷孕,我也看不慣你整天吃白飯,不如我們現在換個方式,你出去弄吃的,我在山洞裡麵休息,怎麼樣?本來你就是個男人,出去找吃的,打獵這種事情,就該交給男人去做。”
鬱時年“……”
看著鬱時年滿臉鐵青憋的發紅的臉色,寧溪才覺得內心暢快了一些。
兩人坐在篝火旁邊,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鬱時年說“好,那我出去弄吃的。”
鬱時年撐著手臂把自己挪動到推車上,身體前傾,然後用工具在地上滑動。
他就這樣,緩緩地出了山洞。
寧溪看著鬱時年的背影,忽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
已經來到這個荒島上有近四個月時間了。
這四個月時間裡,鬱時年的雙腿,始終都沒有一點知覺。
寧溪也在剛開始的時候,給鬱時年按摩。
鬱時年也自己會揉捏雙腿,試圖讓雙腿恢複一點知覺,哪怕是能感知到疼痛。
可是,沒有。
這樣長的時間,就算是要送去醫院裡麵治療,也貽誤了最佳的看病時間。
用另一句話來說,鬱時年的腿,是徹底好不了了。
寧溪站起來,走到山洞口,“鬱時年!”
她走過來,跟在鬱時年的身邊,“我跟你一起吧。”
鬱時年嗤之以鼻,沒有回頭,“你要是可憐我,就罷了,我能自己一個去搞到吃的東西,你就在山洞裡等著吃白飯就行了。”
寧溪沒有離開,她還是跟在鬱時年的身後。
鬱時年用的是給寧溪做的那一隻箭弩。
現在天氣剛剛轉暖,萬物複蘇,那些藏在隱蔽的地方的小動物,也都出來了。
鬱時年用箭弩射死了兩隻兔子,將死掉的兔子給弄到自己的推車上,又轉身離開。
在落在寧溪臉上的時候,遞給她一個十分傲嬌的眼神。
“哼。”
寧溪“……”
這個男人也實在是……
寧溪不能奔跑,但是還是能采摘一些野菜野果什麼的。
兩人各司其職,也還算是收貨頗豐。
大雪終於化掉了,寧溪看見了在土地上的那一層覆蓋著淺淡的雪層下露出的苗。
她驚喜極了。
本來,也就是一些麥子穀子,她隨便在土地裡麵播撒了一些。
熟料想到,竟然真的就長了出來,露出了嫩芽。
“鬱時年,在等兩個月,我們就能吃上白麵大米了。”
鬱時年靠在牆邊,看著寧溪臉上的笑。
這是真誠實意的笑。
他不禁氣悶的腹誹,有這麼高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