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就發現了寧溪竟然和鬱時莫一起來了精神病院,這種內心的強烈的不舒服感,讓他還是選擇了要過來。
寧溪知道這件事情就已經是瞞不下去了。
就算是他現在隱瞞,鬱時年早晚有一天也會完全查清楚。
她點了點頭“是的。”
寧溪扶著肚子,抬頭看著藍天。
“我在監獄裡,被一個律師給保了出去,這個律師聲稱背後有一個雇主,雇他做這些事情的,出來之後,就一個要求,讓我重回鬱家,讓我報仇,然後白佳麗帶著我的女兒,也被這個男人給帶走了,我不得已就以一個新的身份重新回到了鬱家,後來的事情,你就應該知道了。”
鬱時年咬著牙,“你真是狠!”
他當初那樣對她好,可是她卻是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邊的一條毒蛇!
他現在想起曾經的事情,想起那些最開始的膽怯羞澀,耳鬢廝磨,竟然都是假的,竟然都是偽裝!
“所以,後來那次文件泄露,也是你,對不對?”
“對。”寧溪說,“是我泄露了文件,然後栽贓嫁禍給米莎,我知道那次文件合同的重要性,丟了這份東西,鬱老爺子肯定會大發雷霆,但是米莎是鬱老爺子的人,他一定會有意去保,所以責任自然是讓你承擔了一半,這一半,就是家法,我也理應是幫你承擔一半。”
“你現在還在騙我?當時你為什麼衝出來幫我擋鞭子?你難道內心沒有算計?”
鬱時年停下了手中的輪椅,抬手,捏住了寧溪的下巴。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寧溪笑了笑,“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鬱時年定定的盯著寧溪的眼,他的手指指腹在她的下巴上印上了一個慘白的手指印。
“你……真狠。”
他鬆開了寧溪的下巴,自己轉動輪椅繼續向前。
寧溪在原地站了幾秒鐘,跟了上去。
車就停在不遠處,在車外站著的林花蕊看著這一幕,也是膽戰心驚。
隻能看到兩人之間的動作,卻是不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她也是急的抓耳撓腮的。
幸而,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衝突,就這樣過來了。
林花蕊錯後兩步,扶著寧溪上了車。
車是寬敞的房車。
鬱時年的輪椅和寧溪的座位之間,相隔著兩米的距離,兩人各自占據著一個角落,都沒有開口說話。
車一直平穩的行駛到鬱家,鬱時年才忽然開口“所以,你為什麼不走?”
這句話一出,這車上的另外不相乾的兩人就都直接下了車。
鬱時年繼續說“你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鬱時莫也戳穿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鬱家?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目的?”
寧溪靜靜地看著他。
玻璃珠一樣的黑色眼睛看向男人。
“你覺得我有什麼目的?”
“你剛才說,是鬱時莫抓走了白佳麗和你的女兒,所以,醫院裡你女兒失蹤,並不是你自己藏起來了,而是鬱時莫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