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抱歉的看了黎添一眼。
“師父,那我去給鬱總說一聲吧。”
她剛一轉身,黎添就握住了徐筱筱的手臂。
“不用了,”黎添轉過身來,順便說道,“以後不要叫總裁,叫大少。”
…………
醫院走廊上,隻剩下了鬱時年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輪椅上。
他轉動輪椅,轉身進了病房。
寧溪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來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鬱時年。
鬱時年隻和寧溪對視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你真打算放棄鬱家的所有?”
就連黎添都趕走了。
鬱時年閉了閉眼睛,“嗯。”
寧溪側了側頭,“你知道,今天早上,陸輕澤來給我看了一份文件。”
“什麼文件?”
鬱時年開口問出來,就已經是聯想到了。
一份文件……
是那份親子鑒定,隻有陸輕澤那裡有。
“鬱思睿和童童是雙胞胎,”寧溪緩緩的說,“所以,你放棄了鬱家的所有,睿睿和童童,乃至於現在恒兒,都會放棄鬱家的所有。”
今早,當陸輕澤拿著這份親子鑒定協議給寧溪的時候,寧溪整個人都呆住了。
陸輕澤還說“本來吧,我想要等你好一些再告訴你,但是想了想,你是這件事情最有權知道的人,這件事情彆人都可以不知道,唯獨你必須知道。”
或許,在經曆過陣痛長達十個小時之後,寧溪對於任何事情都已經看成是過眼雲煙了。
寧溪的目光落在恒兒身上。
“你還記得,咱們在荒島的時候,我在沙灘上寫的那麼多的名字裡麵,你唯獨是對選中了恒這個字麼?”
鬱時年看向躺在另外一側繈褓之中的嬰孩。
嬰孩眼睛還沒睜開,但是比起來剛生下來已經好多了,顯得圓潤漂亮,也不再是皺皺巴巴的模樣。
鬱恒。
這個名字,是鬱時年當時選的。
“既然你都希望你的兒子有恒心,你現在怎麼又做不到了?”寧溪說。
鬱時年忽然笑了,“彆忘了,當時我並沒有把他當成是我的孩子。”
寧溪定定的望著他,“鬱時年,你能騙的了彆人,但是你騙不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