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已經簽了,就隻等你了。”
薄景深百無聊賴的玩弄著大拇指上的黑色瑪瑙戒指,隨意的說著,眼裡是不達眼底的墨色,深沉而陰鬱。
葉悠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思索著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竟可以做到如此的冷漠無情且麵不改色,不知他年少時是經曆了什麼還是天生就注定這樣呢~
“行。”
把合同翻閱到最後一麵,葉悠定睛一看這薄景深簽的名字,那叫個龍飛鳳舞中夾帶著桀驁不馴啊,要不是他說這是他的名字,葉悠也不知道這一坨字是“薄景深”。
“嗬嗬,你的名字還真是走藝術風格啊。”
葉悠冷冷的打趣著這名字,果然不愧是大影帝,簽個名還這麼瀟灑。
“彆想著法子來取笑我,我不吃這一套,簽了合約後你就彆想著搞這一套小動作了,你必須聽命於我。”
薄景深並不在意這些夾槍帶棒的言語嘲諷,這些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讓他還有點想笑。
世上憎恨他的人數都數不過來,他可不為這些人有任何心理變化呢。
“哼,切~”
沒有實現自己嘲諷的目的的葉悠不以為意擺了個白眼,算了算了,隻要給自己錢的金主大大就是個好人,還是跟著這個有權有勢的薄景深混吧~
江科,我們兩人之間算是徹底決裂了。
葉悠看著乙方的那一塊,拿著筆的手稍微停滯了幾秒鐘,腦海裡浮現出江科的一顰一笑,那印著自己的眉眼,都講成為過去。
白紙黑字,甲方薄景深,乙方葉悠,一紙合約,三年時光。
“簽好了。”
葉悠收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的合同,默默的放到了包裡,這個重要文件,可不能弄丟了。
“現在已經六月份了,你的畢業答辯是多久?”
咦?怎麼這不愛表達的人開始問自己這些問題呢?葉悠表示有點疑惑,但是還是如實回答道。
“一個星期後就是畢業答辯了。”
“很好,答辯完就給我到薄氏報道,現在隻需要接手部分我的起居日常。”
薄景深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直接接過葉悠的話,不假思索的安排起了葉悠的工作時間。
what?
不是說好是從普華永道離開後才上班嗎?她還沒有想好多久從普華永道離開呢,畢竟她可是非常不舍得的啊~
“實習期過了,你就可以離開普華永道了。”
早就料到了葉悠會有這種疑惑的薄景深嗤笑了一聲,對著雲裡霧裡的葉悠說道。
葉悠怎麼感覺聽著這話有點像被穩妥的安排了呢?難道這個人還和普華永道通奸?沒必要吧……
自己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更不是值得被薄景深這種人物給特彆關注的人啊。
“你以為普華永道會收留三天兩頭請病假的人?彆做白日夢了,身子弱的人還去什麼普華永道。”
薄景深瞥了一眼葉悠那傷腳,嫌棄的搖了搖頭,眼裡儘是不自然流露出的假惺惺的憐意。
“知道了,你有必要這麼嘴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