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擔心會被彆人頂了自己的位置,總是在旁邊窺探,剛剛他過來,正好聽說了秦青的話,當即心裡感覺不對勁,這才出言反駁,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來曆不凡。
賈丹師當即能屈能伸,賠笑道“也是我救人心切,所以思慮不周。
如此,那就一同去看看老爺吧。”
說完,他當即一副帶頭人的樣子,一撩衣擺直接帶路去了。
秦青“……”好一個能屈能伸的家夥。
眾人一路穿過長長的回廊和後花園,走了約有兩炷香才走到正屋寢室。
秦青瞧的直咋舌,這嚴府外麵看著不算大,沒想到內有乾坤,這是把整個山頭蓋成了自家彆院啊。
緩緩走進房間,淡淡的柔和燈光射將而出,秦青跟著嚴寶兒和賈丹師走近房內。
房間之內地空間頗大。
在中央位置,一張大床擺放其中。
一位臉龐乾枯的中年人躺在其上,在床榻周圍,好幾位侍女正在忙來忙去。
聽得房門聲。
她們將目光投射而來,旋即便是在度細心地照料著陷入昏迷狀態的嚴鐵。
慢慢走近大床,秦青目光在床榻之上掃了掃,發現嚴鐵地臉龐上。
隱隱噙著大片地青灰之色,安靜沉睡的臉龐上,竟然有著許些死亡的氣息。
“果然很嚴重…”瞥著嚴鐵那張幾乎是半隻腳踏入了墳墓的臉色,秦青低聲道。
他幾乎不能想象,這就是那日高眉深目,氣色飽滿的嚴鐵。
他這麼躺著,簡直像是垂暮的老人。
“是啊,實在不知道封魔穀用了什麼手段,為何嚴先生會變成這副模樣。”
身後,緊跟而來地吳尊歎息著搖了搖頭,旋即小心地道“師兄,你看,是否有些醫治的眉目?”
一旁的賈丹師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他沒聽錯吧?
師兄?
吳尊天機先生的師兄竟然會是這麼個年輕人?
嚴寶兒一對明眸緊緊的盯著秦青,說道“小姨差不多也是這副樣子,隻不過比起爹爹看起來要好多了。”
秦青腦中靈光一閃,不由想起來當初在船上看見的那個瀕老婦人,他在鎮壓老婦人的時候手探到了她的脈搏,那老婦人顯然就是個妙齡少女。
她當初的樣子和現在這嚴鐵的樣子可是像了七成。
難道……這裡麵有什麼關聯?
心念急轉,秦青直接上前坐在床榻旁邊,伸出手去探脈。
同時,他的精神力也隨著右手指尖的一抹細微元氣輕輕進入了嚴鐵的身體之中。
……甫一進入嚴鐵的身體之中,秦青簡直駭了一跳,嚴鐵的身體裡麵竟然氣血兩枯,經脈和骨骼都失去了一半的精氣!他的精神力隨著淡淡的血氣繼續遊走,這才發現,就連嚴鐵丹田內的元氣也隻是還剩一半。
良久,秦青的精神力才緩緩退出嚴鐵身體。
難怪嚴鐵會是這副樣子!秦青從來沒見過一個中年人的身體會衰老成這副樣子。
“怎麼樣?”
嚴寶兒見秦青緩緩睜開眼睛,趕忙上前問道。
“還不知道,我要去看看你的小姨才能下結論。”
秦青搖了搖頭。
平靜的道。
一旁的賈丹師悄悄撇了撇嘴,他就說不會有人有辦法的,這嚴先生是體內很怪異的陡然衰老了很多,真能有什麼法子治療呢?
衰老本來就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也是不可違背的天道。
就像時間一樣,隻能往前,不能倒流。
他跟著眾人一起走向嚴寶兒小姨的房間,心裡喟歎道嚴先生眼見是不會很長久了,若是這嬌嬌小姐能嫁給他,那麼這嚴家家業都是他一個的了,看在這份兒上,他是很願意照顧好她的。
跟著嚴寶兒來到她小姨的房間,這裡也是和剛剛的房間差不多的格局,隻是房內多了許多脂粉香氣和淡粉色的紗羅帳子,平添了許多女兒柔情。
見到床上的婦人,秦青心裡忍不住微微一驚,上次見到婦人,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如今竟然發色膚色皆黃,眼圈深陷發黑,嘴角眼角微微起了皺紋——說句不好聽的,這副樣子,真的實打實是個黃臉婆了。
他照舊坐在了床頭,伸手給她把脈……良久,秦青緩緩睜開眼睛。
嚴寶兒焦急的看著他,一雙大眼睛含著隱隱的淚光“秦大哥,究竟怎樣了?”
秦青摸了摸鼻子,心裡想到了一味丹藥,對著嚴寶兒微微一笑“還好,雖然麻煩,但是尚且在我的解決範圍之內。”
“真的?”
嚴寶兒登時眼前一亮,整個人如同陽光下的小雀一般歡快,連連拽住秦青的胳膊搖動,“秦大哥,您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