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聞言挑了挑眉毛“你能保證你每天吃飯喝水一定不會被嗆到嗎?”
齊老“……”白如煙趕緊從戒指裡掏出長春丹,拿出一顆遞給齊老“齊老,這是林丹宗煉製的傷藥,你看看。”
齊老看見她如玉的白嫩指頭上一枚花紋繁複的丹藥,登時感覺眼前一亮,因為魔人出色的靈魂感知力的緣故,他能夠隱隱的察覺到,這枚丹藥雖然隻是地階丹藥,可是品質確實無限接近完美。
看來小姐的確沒有胡來,這人確實天賦卓然,不愧是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丹宗!一定要好好結交,讓他最大可能的為血魔宗所用!心中閃過一道念頭,齊老小心翼翼的拿起瓶子將丹藥裝了回去。
震撼逐漸的從眼中褪去,齊老臉龐上的狂喜,幾乎難以掩飾,當下彎腰拜倒“如此,真是有勞林丹宗了,我這就去稟告宗主,順便處理好族內事情。”
齊老恭敬的退到門口,趕緊對著白如煙說道“煙兒,愣住乾什麼?
還不快來取定金給林丹宗。”
“哦,是。”
白如煙微微一愣,連忙恭敬的對著林青行禮,然後嫋嫋退下。
血魔宗行事反複,莫測萬分啊。
林青微微點頭,伸手拿起茶杯,佯裝喝了一口。
這裡詭譎萬端,遍地魔人,實在要小心。
他已經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輕易沾染這裡的吃食用水。
……夜色如水,彌漫著大地,清涼的月光從天際傾灑而下,為整片山脈都是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林青在床上緩緩翻了一個身,精神力悄然探出房門。
果然見到房門四周隱藏著許多魔人,一個個身披盔甲,手提兵器,精神百倍的看著房間……他皺了皺眉,起身將床上的紗帳全部放下,然後服下了一顆無息丹。
白天的時候,他就感覺很是奇怪。
那個齊老和白如煙走了之後,他總是感覺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人盯著自己,當即在床榻上小憩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白如煙將一個裝滿了大元氣丹的戒指送來,說了沒兩句就走了,他一天都是丫鬟送飯送水伺候的。
這簡直不正常到了極點。
明明是白如煙要死要活追著假林青,要他救父,後來又說什麼父親一日老十年,求他這個真林青速速前來,合著現在不著急了是吧?
到達血魔宗沒有他想象中的受歡迎,也沒有人來妥帖照應。
說是要照顧客人的齊老出現了一次就在也不見,說是急著救父的白如煙沒有蹤影……林青也不急著去須彌戒指見雲雅了,他這會兒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萬一這血魔宗有什麼未知的手段,自己可就栽了。
林青照舊分出了一絲精神力,然後合衣睡下,他倒是要看看,這裡究竟在玩什麼把戲,是在暗自為魔族的丹生傳承尋人而準備,還是血魔宗內部發生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夜漸漸變深,天地間隻有鳥雀偶爾的叫聲和一群急促的腳步聲。
“蹭蹭蹭……”腳步越來越急,越來越密,在小小的竹屋前閃成一片密集的雨點。
“砰!”
竹屋的門瞬間被推開,齊老和白如煙急忙衝了進來,在小小的竹屋內四處查看“林丹宗,林丹宗?”
四處查看無人,白如煙不由急了,跺腳道“果真他是一個人不見的?”
一個侍衛點頭道“是的,忽然感覺不到屋內的氣息了,在此之前,屋內沒有彆人。”
“沒有人進來?
沒有人進來怎麼會突然憑空消失一個大活人!”
白如煙一把攥緊侍衛的衣領,將其輕而易舉地提起,神情頗有幾分歇斯底裡,“我說了多少遍,林丹宗是一定要保護好的,一個大活人會活生生不見嗎?
是不是你偷偷放了白山他們進來!你是把我的話不放在心上,還是不把我父親的命放在心上,想要我一掌把你拍死是不是!”
砰!房內響起一陣重物倒地的聲音,侍衛被白如煙一把仍在地上。
她渾身顫栗著,哆哆嗦嗦從戒指裡拿出一枚長春丹服下……差點就忍不住嗜血的暴動了,該死!林丹宗怎麼會不見,他怎麼能不見!該死,該死!齊老看著白如煙那雙充血的眸子,不由也有些心驚膽戰,宗主血脈的魔人力量果然是強大無比……他咳了咳,說道“小姐,既然侍衛這麼說了,外麵又有每個方位的人把守,我想他是沒有說錯的。
也許林丹宗是……咱們這個房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知道的密道存在?”
“齊老!”
白如煙渾身燃起衝天怨氣,“這個房間有什麼你會不知道嗎!若不是你阻攔,我何至於會怠慢他,不管林丹宗是出事還是惱火於我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父親的性命!今天已經又耽擱了一天,耽擱一天,就是十年!眼下父親隻剩一個多月的性命了,我能不急嗎!”
“砰!”
白如煙長袖一揮,直接打翻了桌案,“你們現在統統去給我找,找不到林丹宗,不要活著來見我!”
原來如此,白如煙隻是因為齊老的阻攔才會沒有出現。
老家夥隻怕是想觀察一下他的習性弱點之類的,看來,血魔宗宗主的事情是真的。
眼下是不會有什麼彆的危險,頂多就是盯的眼線多了些。
林青冷眼坐在床上看著白如煙和一眾血魔宗的人,打了個嗬欠,翻身睡下。
既然他們能夠放心大膽的冷落他一天,他為什麼不能放心大膽的讓這些人急上一急,真當他這個丹宗在他們地盤就是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