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低頭輕嗅一口,確定了是她熟悉的毒藥。
攤主伯伯很熱心地遞了杯熱茶過來,阮淮禮貌道了謝,放在手邊。
茶杯是青瓷色的,阮淮心不在焉地想著事,像是不知道水很燙似的,手指抵在青瓷杯裡漂浮著的茶包,指尖很細很靈巧的樣子,抵著茶包慢慢悠悠地轉了轉,茶水被卷起了很小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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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顧予棠回得很晚。
一早送了阮淮去書院後,顧予棠隨後便被皇帝緊急召見,因為南夏國那邊開始有所動作了。
為此,顧予棠一整日下來都處於無比繁忙的狀態。
按照以往,他本該是在軍營歇下的,但他拔冗想起早間承諾阮淮的話,因此儘管忙到很晚,但還是特意回了私宅。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騎著馬回到私宅時,會看到阮淮蹲坐在院門前的台階,並且不知道在那兒待了多久的。
院門前的燈籠有點著,阮淮蜷縮著蹲在這束光底下,像是依偎著這麼小小一團火光而活。
阮淮並沒有在發呆,她手指拾了根樹枝,低著頭在掃過的薄薄的積雪下潦草地劃弄著。
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但還是清楚地一眼看到,阮淮奶白的皮膚很漂亮,像一隻矜貴又可憐的小動物,讓人很想抱。
聽到馬蹄聲後,阮淮才仰起頭,看著身段修挺的他從馬背上下來。
然後她張開胳膊,很冷很冷的吸了吸鼻子,等著他來抱。
顧予棠抱了她,手很用力地按著她細而薄的腰,抵著她凍紅的耳垂,低聲問:“不是有鑰匙嗎?”
阮淮渾身都很冰涼,於是眷戀地鑽進他溫熱的胸膛,靜靜軟軟地回答:“想等小侯爺回來給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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