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檣躊躇著艱難地說:“可是阮淮姑娘……”
顧予棠聲音淩厲地將其打斷:“立刻去!”
李檣眼眶發紅,很清楚眼下要以大局為重,隻得深深地吸一口氣,硬著頭皮答:“是!”
李檣起了身,領了人一同跟著鬆權去救人。
剩下的顧予棠則還在原地,形容冷峻,悶不作聲徒手搬開一大塊一大塊的斷殘建築物,不多時兩隻手上被刮劃得鮮血淋漓。
血肉和灰塵黏稠在一起。
但顧予棠渾然感覺不到疼痛,隻知悶頭刨著。
勁烈的風猛地灌來,將身後要斷不斷的木柱徹底刮斷,吱嘎一聲詭異刺耳的聲響,大半截木柱就那麼硬生生地砸落下來。
顧予棠專注地刨著廢墟,根本無暇顧及旁的,於是就那麼毫無預兆被那麼大塊木柱砸在後背上,終於痛到弓了一下挺拔的後背,喉嚨發出一聲幾近壓抑的痛哼。
那一瞬間,顧予棠整個人一動不動,血紅的瞳孔睜得很大,像是在逼迫自己清醒過來。
於是,真的隻過了一瞬,顧予棠忍著痛把身後的木柱搬開了,不顧後背上的血跡,繼續刨土。
顧予棠,大有要把這一大片廢墟全給刨出來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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