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顧予棠是回到醫護區空閒的桌椅進食,也厚著臉皮過去,在他桌對麵坐了下來,這才安安心心地肯好好吃東西了。
雖然顧予棠還是將她視若空氣,但好在這回顧予棠沒有趕走她。
阮淮吃了一會後,忍不住一點點得寸進尺,抬頭小聲問:“少將軍,你後背的傷怎麼樣了?”
顧予棠低頭喝著粥,充耳不聞。
“那會我被殷七將軍救出來以後,怕得厲害,才會一見到少將軍就撲過去,我……沒想到少將軍傷得那麼重……”
阮淮自顧自地接著說,“我怕死了,如果當時在客棧裡許衫沒有及時拉著我跑出去,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你……”
阮淮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頓覺失言。
阮淮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桌對麵不為所動地進食的顧予棠,咬著唇角,猶豫了一小會還是向他認錯:“對不起……我,我在信裡騙了少將軍。當時客棧裡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我的同窗許衫也在的。”
顧予棠抬頭,神情淡淡地看她。沒有說話。
阮淮莫名地更慌了,幾根手指緊張地絞得發白,喉嚨發緊地開口解釋:“我隻是……很想少將軍來看看我。”
沉默了很久的顧予棠聽到這裡,忽然輕輕地笑了。
“無妨,我並沒有看信。”他嘴角的弧度泛著淡冷的玩味,不置可否地講,“不過嫂嫂以後還是彆了,至少在我這兒沒必要。”
顧予棠說罷,將吃完的飯碗收起,起身離開。
阮淮坐在桌前,失神地發了會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