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看著那名將士,沒有說話。
將士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問阮淮還有什麼事。
阮淮緩慢地轉了轉眼珠子,搖搖頭說:“沒有了。”
等將士出去以後,秦毅原本是想安慰一下阮淮,但阮淮表現得很平靜,她靠在木床邊,低頭一口一口地喝著剛熬好的糖水。
阮淮喝了會糖水,覺得頭沒那麼昏沉了,便抬頭問秦毅:“秦大人,我可以回帳篷休息嗎?”
“可以,晚點我再叫人扶你過去。”
阮淮卻表現得很亟不可待似的,“不可以現在回去嗎?”
秦毅一邊在寫藥方一邊應道,“不可以的,還得給你開點藥。”頓了頓,秦毅拔冗瞅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針對你時不時會發作的暈厥症。”
聞言,阮淮看著秦毅,想了好一會才低聲說:“吃了糖就好了。”
“那隻是稍有緩解罷了。”
阮淮隻好閉上嘴巴,低頭看著自己手腕紗布旁的月牙紋身發呆。
她盯著那一塊陷落在陰翳裡的紋身,清澈的瞳孔好像漸漸被吸納進幽深的漩渦裡頭,黑暗、陰詭,裹挾著她的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門簾外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阮淮循聲抬起了頭,斂眸望過去。
門簾被掀開,鬆權背著易葉葉進來了。
阮淮能夠明顯看到,易葉葉的手臂上好像被什麼砸傷了,被鬆權背進來的時候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