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行走了整整一日後,於鄰城的一家驛站停靠了下來。
顧予棠讓所有人原地休整,明日一早再啟程出發。
由於李衛兒身體不適,陸心燭早早的陪著李衛兒回屋歇息了。
顧予棠和任相議了會事,也回了屋準備睡下。
他用店小二端進來的熱水洗了把臉,剛準備把水端出去,餘光忽然瞥見水盆底下壓著一張信條。
沾了血跡的。
顧予棠沉默了片刻,將其拾起,神色平平地拆開來看,但隻看了一眼,眼眸驟然變化。
予棠,救救娘親!
顧予棠一眼不錯地認出來,信條上確鑿無疑是他所熟悉的母親的字跡。
而信條的最末,被另一個人標注了地點。
並且指名了,要他一個人去。
顧予棠攥緊信條,推開門下樓。
隻是他把整個驛站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方才上樓給他送水的那個人。
這讓顧予棠更加確信,這是專程在這兒等著他來的,並且幕後使者很清楚他接下來的行蹤。
顧予棠並沒有多想,回屋取了劍,騎著馬往信條上的地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