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京都城的雲空一望無際的遼闊遙遠,是一個很好的天,從皇宮抬頭往外看,卻隻能局限地看到一方天地,稍遠一點的距離就瞧不見。
不大不小,但永遠都隻能看到這一片沒有變化的天空。
厚厚的雲層遮蔽住了日光,悶沉沉地壓迫下來,寢殿的窗帷被拉上,半點光線也透不進去。
阮淮被顧予棠放在他平時工作的桌案上,兩隻小手被拷上了手銬。
那把手銬和牢獄裡的不太……一樣。
拷人的那兩圈釘著很軟的皮箍,皮箍內層及邊緣又圍簇了一圈細絨絨的白色絨毛,很像是……兔子的毛。
毛茸茸的細絨貼著阮淮奶糖白的肌膚,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恥感。
阮淮被拷上這兩隻手銬以後,小臉變得愈發不自然。
尤其是,被顧予棠此時此刻的眼神打量著。
顧予棠的目光清晰直白,不加以掩飾的。
他的視線漸漸地往下,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扯了扯銜接著阮淮手上手銬的那一條冰涼涼的小鏈子,勾在指尖玩了一會,慢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很溫柔地低聲問道:“喜歡這份禮物嗎?”
顧予棠的嗓音很低沉動聽,是很容易會讓人覺得心動的那一掛。
可阮淮被他冰冰涼涼的手指若有若無地碰著,隻覺得極度地排斥這樣的觸碰。
包括顧予棠問她的口吻,也很像是在逗一隻玩寵的。
他的手往上碰她的臉頰時,阮淮微微側開臉,表情有一些冷淡的樣子。
對於阮淮這個反應,顧予棠也隻是略微頓了一下,爾後勾唇笑道:“你還會怕這些啊?不是應該很熟練嗎?”
阮淮感受到了片刻的鈍痛,嘴唇微微地張,隻是又調整得很快,她重新抬起眼,平平地問道:“陛下又不覺得惡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