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公公蹲了小半天後,皺著眉走回鬆權那邊,看了看殿門那邊,向他低聲打聽:“鬆權,這裡邊待著的是哪位祖宗啊?”
都能讓殘暴荒誕的新帝如此謹慎,想必是位不好惹的祖宗了。
鬆權麵不改色地答:“阮淮祖宗。”
蔣公公:“……”
蔣公公陷入短暫的沉寂後,聯想前後,幡然醒悟般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
蔣公公完成使命後,便回去政和殿複命了。
“陛下,奴才方才仔細貼著寢宮殿門……咳咳,偷聽了小半天,並未聽到什麼動靜。”蔣公公回到殿前,如實向新帝稟報。
然而,新帝聽到這個答案,卻是麵色沉了沉,陰惻惻地問道:“她沒哭嗎?”
蔣公公有些遲疑地答:“回陛下……應該是,沒有的……”
陛下這癖好怎麼奇奇怪怪的……怎麼好端端的還盼著人家小姑娘哭呢……
結果蔣公公話音剛落,就遭新帝冷冰冰一句:“滾下去。”
蔣公公咯噔一下,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招惹到陛下了,也不敢多問什麼,趕緊遂意滾了下去。
顧予棠扔開手邊的奏折,沉著臉坐在榻上。
想了一會又發出一聲冷笑。
阮淮是愛裝哭,又不是真的愛哭。
想通了這一點,顧予棠眼裡的譏諷更加明顯了。
腳邊忽然有一團軟綿綿的小東西拱了拱他的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