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把湯藥倒好,端著粥和湯藥回了屋,對還在裡屋磨磨蹭蹭的人說:“換好可以出來吃東西了。”
但是她坐下來沒什麼胃口地吃了幾口,裡屋的人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阮淮皺了皺眉往那邊看了幾眼,忍不住又問,“陛下,你在裡麵乾嘛?”
少頃過後,裡屋傳來顧予棠有些僵硬的聲音,“阮淮你進來。”
聽口吻,是有些不善的。
阮淮站起來的時候,頭有點昏,也沒多想什麼,勉強站穩了,慢慢地走了進去。
此時顧予棠已經把他那身衣衫換上了,站在床邊,很不自在的樣子。
看到阮淮過來,顧予棠眉目蘊起些許不悅,低聲質問:“你對朕的衣服動了什麼手腳?”
阮淮頭昏昏的,反應不太過來,把他的話重新在腦子裡篩瀝了一遍,遲鈍地看著他片刻才動了一下嘴唇,“什麼手腳?”
顧予棠看著阮淮,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才不情不願把衣袖拿開,將被燒了一塊的衣袍擺邊撩起來給她看。
阮淮瞅了一眼,終於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如實告訴他:“烘乾的時候不小心燒了一塊。”
“為什麼會不小心?”
“不小心就是不小心,陛下你到底出不出來吃東西?”
顧予棠雙眸炙熱,不依不饒地盯著她,把答案泄露給她知道:“因為你偷朕的衣服睹物思人,才會不小心。”
因為剛剛湊過來看顧予棠的衣服,這會兒阮淮一抬頭,正好近距離的和顧予棠的雙目對視。
眼前的人儘管生著病,每一處輪廓線條,卻仍然冷峻深邃,迷人好看。
尤其他此時此刻盯著自己的眼眸,好像也醞釀潛藏了不為人知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