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心抗拒又不安,整個人好像被浸泡在一片軟爛的沼澤地裡,深深的陷落,無法抽身。
阮淮一直就覺得自己算不得是一個脆弱的人,可這會兒,因為這麼一個事兒,害怕了。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坐在這裡,獨自麵對著這份措手不及的彷徨迷茫。
湛西揚對自己說的話一遍又一遍清楚地敲打著自己,讓她沒有辦法選擇忽視。
大概是蹲坐了半個時辰後,阮淮終於感覺到些許涼意撲麵而來了。
阮淮吸了吸鼻子,從門檻站了起來,本想回屋裡的,剛邁進半步腳,冷不丁想到了什麼,阮淮又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進了書房後,阮淮站在桌前,呆呆地垂著眸子,認真地想了很久,把格子打開,取出了放在格子裡的那一封書信。
阮淮在桌案邊角坐下來,抵靠著桌角,微微低垂著腦袋,把信封打開了,目無表情地讀這封信。
阮淮默默地讀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把信紙揉成一團扔出去,埋頭抱緊了自己,細瘦的肩膀微微發抖著,悶頭哭:“臭弟弟……”
壓抑了兩日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阮淮找不到很好的抒發點,也自以為不會再為顧予棠哭,可是此時此刻,阮淮想著顧予棠這個名字,又難過又無助。
因為這是她從未設想過的意外。
因為這是顧予棠帶給她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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