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南問阮淮:“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阮淮沒多想什麼,點頭,跟陳溫南走到了鸞車不遠處才停下來腳步。
“這裡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我也不多問你什麼,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近日陛下有在商議立後一事,並且聽陛下的口吻,他是已經有所人選的。”陳溫南說著,微微頓了一頓又對阮淮鄭重說道,“他畢竟是陛下,不再是過去的顧小侯爺,作為臣子,我能理解他;但作為你的朋友,我深知依照你的性情,必然受不了這樣的委屈,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好你跟他的關係。”
阮淮聽完陳溫南這番話,有些怔然。
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緩慢地點了下頭,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了。”
陳溫南自知人多眼雜,也沒跟她再多講什麼,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跟她暫且告彆了。
坐鸞車回鳳棲宮的路上,阮淮想著陳溫南最後跟她講的那些話,想了很久,卻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也不願意自己胡思亂想,便想著等顧予棠來看她了她再當麵問清楚好了。
另一邊,政和殿上,新帝正在聽著李檣稟報阮淮從出宮到回宮路上都見過什麼人。
顧予棠聽到李檣說阮淮出宮去了醫館,不由微微皺起眉,“她去醫館做什麼?”
李檣搖搖頭如實道:“屬下不清楚。阮淮姑娘回宮後,在宮道上碰到了陳溫南陳大人,特意停下鸞車和陳大人敘了會,之後就回鳳棲宮了。”
顧予棠平淡的神色逐漸有了不太明顯的變化。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有所反應,也是在這時候,殿外的人稟報,說是蘇晨在宮外辦了個酒宴,特意宴請陛下前去參加。
顧予棠淡淡道:“知道了。”
是夜,鳳棲宮內。
阮淮為了讓自己思緒安寧一些,特意讓水蓮在她寢殿的香爐裡點了一種安神的香,淡淡清甜的果香彌漫了整個寢殿,也讓阮淮感覺到了些許舒適。
服過藥後,阮淮想著在坐榻上看會兒書再去睡的,但就在她趴在桌案上看書看得昏昏欲睡的時候,殿門忽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