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陛下慢走。”阮淮跟他道彆完,見顧予棠還是低著頭沉默地看著她,深邃迷人的眼眸裡隱約湧動流連著什麼情緒。
阮淮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呆愣了一下,心尖微微地發麻,繾綣不清。
讓阮淮的雙眸一點點放柔,終於伸手扯了扯他黑色的冰綢袍角,用力把他拽下來一些,微仰起頭,含著甜軟的桂花糕香,吻了一下他的唇角,隨即坐了回去。
顧予棠重新站直,反複抿了兩次薄唇,垂眸深沉地看著她道:“朕就知道你舍不得朕走。”
阮淮難得沒跟這位暴君弟弟計較,拍了拍被她扯皺的袍角,敷衍地應,“嗯嗯你快走吧。”
……
接下來就像顧予棠說的那樣,不出一日,整個鳳棲宮都換了一圈置辦,甚至就連殿裡也鋪上了很軟的羊毛毯。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是在阮淮能夠接受的範圍內,也並沒有影響到她什麼。
不過到了隔天,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阮淮本來和平時一樣待在書閣裡處理陵江商行那邊的事情,趙落在信裡告訴她,近期又有一名來自京都的客戶想要洽談合作,阮淮想著反正她現在人在京都,倒也方便。
隻是還沒等她回信,水蓮過來稟報,說是陛下從霖和書院那邊調遣了一名頗有名氣的女太傅過來鳳棲宮。
阮淮聽了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陛下說……主子如今懷了皇嗣,從即日起,主子每日都要聽宋太傅講課,讓皇嗣每日都能跟著聆聽學習。”
阮淮:“……”
阮淮心情複雜的請了那位宋太傅過來。
大概是新帝那邊有提前交代過,宋太傅過來以後什麼也沒有多問,就開始給阮淮上課了。
考慮到阮淮懷著身孕,宋太傅說每日隻上一個時辰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