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棠皺了皺眉,覺得這樣不太好,要推開她,阮淮卻並不聽話,不肯鬆手。
阮淮抱緊著他,是很堅定的。
可是跟他抱怨的時候,又猶猶豫豫的,好像受了委屈,又好像沒受什麼委屈,就隻是想要馬上告訴他的——
“我今日不知怎麼的,在書閣睡了會,醒來發現自己流鼻血了,我就很怕,想見你,想告訴你……”
想要你哄哄阮阮啊。
顧予棠低著頭,看到阮淮抱緊自己,埋在懷裡跟自己訴苦,每一句話都講得很委屈,想念他也是酸酸澀澀的委屈。
過了一會兒,顧予棠把懷裡的阮淮抬起臉,指尖輕輕劃了劃她鼻子,總算是放緩了語調問:“不舒服嗎?”
“嗯,不舒服。”
顧予棠很快讓宮裡人把蘇太醫叫了過來給阮淮診脈,顧予棠把阮淮今日不適的症狀跟蘇太醫講了一遍,蘇太醫一邊聽一邊給阮淮把脈,診完以後如實稟報,稱阮淮的胎像並沒有什麼異常,可能是阮淮自己思緒不平導致,便又給阮淮開了個新藥方。
阮淮聽到蘇太醫自己並沒什麼大礙,才總算稍稍安心下來。
顧予棠喂阮淮喝完藥以後,把阮淮抱回了床榻,但他自己卻站在榻邊,沒有要陪她睡的意思。
阮淮很主動問:“陛下今晚不陪你的皇嗣睡覺了嗎?”
顧予棠還是站著,不動聲色地平靜問:“朕的皇嗣想要朕陪嗎?”
“是你的皇後要你陪,不陪我自己睡了。”阮淮脾氣來得莫名其妙,軟哼了一聲,倒頭就睡。
結果下一刻,躺下來的顧予棠從身後抱住了阮淮,很霸道地抱著。
阮淮被他抱了一會,忽然忍不住在他懷裡轉了一圈,轉身回去仰著臉看他,見他仍倨傲的不肯低頭看自己,明明抱自己抱得那麼用力,臉上卻一副清清白白的德校
阮淮抬手捧住他臉龐,非要讓他低頭下來和自己對視。
然後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有點蠢蠢欲動地:“陛下,你想見阮阮嗎?”